許氏應是,又端來一tຊ木盆的熱水給海母濯足,海瑞見狀,忙撩起袖口彎下腰:」我來替母親洗。」
海母喝止:「你忙你的去,我一人便可。」
餘光里瞥見院內多了個客人,她抬眼張望去,面露疑色:「這位是……」
許氏忙放下手中活計,拭了拭手,道:「這是來給囡囡瞧病的女大夫。」
海瑞聞言,拱手行了個禮:「莫非是李先生的弟子?海瑞不知大夫在此,請恕海瑞怠慢。」
「海青天休要如此說,我擔當不起。」顧清稚一一行過禮,「見過太夫人,海青天。」
眸光掃過海瑞,見他清瘦身體,面頰無肉,獨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暗想這便是大明利劍,今日算是見識了。
海母聞言自座中起身,眯起眼端詳她面容,瞧著頗為親切,搖手又讓許氏來添茶:「媳婦怎的一點兒不識禮數,快去給這姑娘倒碗茶來。」
「已經飲過了,謝太夫人和娘子。」
海母道:「在浙江時我家常與李太醫有往來,他曾提過在京中收了個徒弟,說你是能繼承他衣缽的,把你好一頓讚譽。」
「慚愧,我才疏學淺,怎好讓老師這般誇我。」
顧清稚大汗,在跟前時李老師三日裡有兩回是責備的,不想出了外頭倒拿她夸出花來。
「李太醫醫術超群,能得他稱讚的,必然也是了不得的。可惜當時沒讓他給我家囡囡看看這病,心裡本是遺憾著,偏巧有姑娘來,老身這顆心也好放下了。」
「不知老師近來可好?」自別後顧清稚一直掛念老師,唯恐他在異鄉勞累過度折騰壞身子,不禁多言了句。
「好得很,看他精力甚是旺盛,半個江南四處跑也沒見歇過,多少百姓一聽他李太醫之名,都說活神仙來了。上回還聽他說要是有你在,那些婦人姑娘們有病都不愁了。」
「如此便好,來日我是定當要再去拜望老師的。」
顧清稚一面說,自榻中抬起那小姑娘的腕,又注視了她眼底、面色以及舌苔,問向一旁緊張觀著的許氏:「令千金前幾日可有得過風寒?」
許氏搖首:「不曾。」
「那應當不是風寒閉肺。」顧清稚再三視去,偏頭思了會兒,「我看她面色淡白、肢體倦怠,像是肺氣虛證,喝些補肺湯或是玉屏風散補肺益氣是最好。」
許氏追問:「那可有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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