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修掙開她懷,似是難以置信她會如此好說話:「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她笑起來,「阿娘什麼時候騙過小修。」
「阿娘最好了。」
見僕役已將熱好的飯菜端來,顧清稚以手背拭去他的淚痕,眯起眼:「濯把手快來用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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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食過了?」待敬修吃飽睡去,張居正方回。
「看來你還是捨不得小修嘛。」顧清稚忍俊不禁。
任僕役將腰帶外袍解去,他望向顧清稚:「敬修可與你說了緣故?」
「說了。」她點頭,上前將他外袍疊放至一旁,「莫擔心,不過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但我想另請個先生單獨教咱們小修。」
「為何?」
「這個先生不適合他,都說因材施教,我們最好要尋個合適的。」
「那可請個翰林,來日我擇一位人品學識皆優者來家,詢問他是tຊ否願意。」
「這可是全天下最精英的才子,夫君捨得嗎?」顧清稚笑道。
「此非你心之所願麼?」
她承認:「還是被張先生看出來了。」
「不獨你,我亦有私心。」
這時門外有僕役來敲,稟道小郎君回來了。
「不是說二更麼,回這麼早?」顧清稚抿唇去迎,卻發覺張居謙踏步進來,面色鐵青,視向兄長的眼神竟含了幾分憤怒。
「怎麼了這是,誰給新舉子氣受了?」她驚道。
「嫂嫂得問問我的好哥哥了。」張居謙冷笑。
「你這是何意?」
張居謙緊盯長兄:「我原本不關注朝中事,一直蒙在鼓裡,今日赴宴才知,座中士子無有不罵相公大人的,言他將書院廢去是做賊心虛,是有意閉塞言路,好為他一手遮天的行徑堵悠悠眾人之口,還言……」
他忽而打住,不再說盡。
「還言甚麼?」張居正卻道。
顧清稚拼命給張居謙使眼色,奈何後者脾氣上來,冷哼一聲,硬頂道:「自古以來權奸有幾個是好下場。」
「你不可如此說你兄長。」搶在張居正作色之前,顧清稚制止,「你是至親,怎會不明白他為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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