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雲棲梔冷笑一聲,隔著口罩的聲線略有些悶,即便這樣也能夠清晰聽出裡面的陰陽怪氣,「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還要安察幹什麼。」
逄余在前面沉默了會兒,再出口的聲音更加低啞小心了:「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你能高興就好。」
雲棲梔心臟又來了一次過山車大下坡,她手指下意識抬起,反應過來後迅速放下,勉強克制住情緒,儘量維持狀態:「口上說著倒好聽,但別以為我心裡沒數——真要給你撩毛了,那我還能反抗得了你不成。」
前面逄余也跟著一頓,喉結滾動了兩下。
不過這也不代表雲棲梔會放棄這對方直接送上來的談條件的機會:「惹不起我還躲不起不成?反正我是不打算做點什麼了,我又打不過你。只要你自己注意好,這段時間記得跟我保持距離,知道麼?不准再動手動腳,也不准再像剛才那樣——這就算是你錯誤行動的補償了。」
前面逄余心中蒸騰的熱氣和溫度驟然降了下去。
「別這樣。」他說道。
雲棲梔本以為對方會在愧疚下答應下來——她都後退這麼多了,這只是個非常簡單的要求,甚至特意寬限了時間,他怎麼還能不答應?
此時聽到這話,第一時間還以為聽錯了,過了會兒這才反應過來,又有些不可置信:「什麼?你什麼意思?」
前面逄余抿抿唇,這才慢慢說道:「我們剛接過吻。」
雲棲梔臉再次有些不爭氣地發紅,但還是勉強遏制住:「對,沒錯,但這又怎麼了?」
逄余再次沉默了。
雲棲梔心裡有些種不太妙的、非常熟悉的預感——就像是剛才在那棟暫時廢棄的特派側樓里,拿逄余的話反回去挑釁結果又被啃腫嘴時候的那種。
所以她心裏面的底氣又往後縮了縮,面上仍舊撐著「我是老大」以及「我占理」的姿態,腦袋開始極速運轉,反思自己是不是哪句話又出了問題。
她甚至都想要忍不住啃指甲了。
與異性相處的時候到底是該注意什麼?到底什麼話能說、什麼話比較犯「忌諱」?
……完全沒有戀愛心和戀愛腦的事業野心拼搏者怎麼會去關注那些異性腦袋裡到底都在想什麼啊。
雲棲梔是真的從來沒有想到過自己還能有今天。
要是換在她那個世界裡面,有個人跟她說「你未來會絞盡腦汁去琢磨男人的心思」,她只會覺得那個人的心思有大大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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