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毯……
這地毯可真……可真地毯啊……
陸渺垂著頭,那種熟悉的緊張和羞恥感再次逼近了他。可他越是想要躲避,對方起身走近的聲音就越清晰——
露台的玻璃落地窗被完全推開。她走過來,俯身道:「這個是甜的。」
裝著鮮紅酒液的杯子呈現在面前。陸渺想說他不愛喝酒,可這是程似錦,是他必須依靠的那個人,他不能拒絕,只能抬眼觀察著她的神色,一點點湊過去。
這表現跟剛才被摁住剪指甲的小狗也沒兩樣。
陸渺的唇靠近酒杯邊緣,那顆紅痣貼在杯沿上。他伸手想要接過酒杯,但程似錦沒有遞過去的意思,只是微笑著餵了他一口。
……是甜的。
她沒有騙人啊……
陸渺提著心放下來那麼一點兒。他的唇被酒液浸潤過,透明的玻璃杯後,精緻又脆弱的喉結不斷移動。
餵他喝酒的感覺,比餵養任何寵物都更有意思。她控制著杯子傾斜的角度,酒水滿溢地湧入時,陸渺會一邊抬眼看她、控訴似的拋過來一個目光,一邊努力喝下去。快要嗆到之前,還會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期望能讓她慢一點。
可是當程似錦真的慢一點餵他,陸渺又會小心地舔舔唇瓣,以為她結束了這場餵食表演,觀察著她的神色,情不自禁地往後縮。這時,程似錦就會悠閒地用目光告訴他,不許躲。
甜蜜的酒水湧入食道。
大半杯酒水都飲盡,她沒有過於用力地為難他,甚至只是出於分享的意圖給他嘗嘗甜酒。可這個品種的後勁兒卻烈得兇猛劇烈、猝不及防。
陸渺抓住她的手腕,沒想到後續的味道這麼沖,他嗆了一口,偏過頭咳嗽起來。他用手遮擋住嘴邊,但傾斜的酒杯沒來得及停下來,鮮紅酒液滑落進他的衣領里。
白色睡衣被擴散的紅色塗滿。一條鮮艷刺目的濕痕沿著領口深深地滲透下去。
路過他深陷的鎖骨。
衣服濕了,貼著腹肌和人魚線的輪廓,連衣服下的褲邊兒都弄髒了。
程似錦手中的杯子空了,她隨手放在旁邊,關心得很敷衍:「怎麼還是嗆到了?」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