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優待。」他學會還嘴。
程似錦聽得笑了起來,掌心從後面貼過他的脊背繞過去,指節放在後腰腰窩上,有一搭沒一搭地戳他的腰身。陸渺接過酒杯的動作僵了一瞬,頓了頓才遞給她,不敢繼續炸毛,覺得很壞,用眼睛去瞪。
兩人的交談很快結束,一直陪在旁邊的林琮同樣接過侍者的酒杯,靠過來跟程似錦碰杯。她給面子地微微偏去杯身,響聲脆亮。
酒液搖動。林琮開口:「你倒是真喜歡他。」
程似錦回:「好看。」兩個字後又補了句,「可愛。」
林琮的目光挪到陸渺身上,他不再叫什麼「陸公子」這樣虛偽的稱呼,這稱呼最多能拿來刺痛他,而陸渺既然不痛,掛在嘴邊也沒有意思:「看著是比小任要好點。要是他一開始就聽話,我早就把他送到你床上去了。」
程似錦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你是不是太殷勤點了。」
林琮笑了笑:「你高興不就行了?能陪你是陸渺的福氣。」他的手指打開,五指輕輕地籠在酒杯上方,這是一個想要抓住和取得的姿勢,「程似錦,別人能這麼為你著想,讓你高興麼?你跟其他人聯姻都不會過得這麼舒服,你想,如果跟一個妒忌心很重、不讓你品味人間樂趣的男人結婚,一想到就覺得很煩吧。」
他抬手鬆了松領口,寶石藍的領帶被拉開一點,繼續:「我們的聯合會很穩定,各種意義上的穩定。就像伯父伯母那樣,會穩定地度過幾十年。這對你對我來說,都很有性價比。」
林琮就在她父親準備的那些聯姻候選人里。
「性價比,確實是你會跟我說的話。」程似錦喝了一口酒,摩挲杯壁底部,「那這算是生意、合作,還是婚姻呢?當然,我不是完全拒絕把婚姻當生意談,只不過在這場生意里,我是甲方,你不具備壓倒性優勢。但你要跟我當婚姻談的話……」
她想了一下,還是說出來:「林琮,你沒什麼病吧?」
林琮怔了怔:「什麼?」
程似錦只是看著他。
在彼此靜默的呼吸聲中,林琮突然明白她說得是什麼。這是對他過去二十多年里浪蕩放縱的拷問,對他輕視肉|體關係、用下半身行事的質疑。
他認真商談的表象被猛地打碎。林琮豁然按住桌面,酒杯啪地一聲被扔在邊緣,他盯著程似錦:「你跟我說這些?還是說難道你會冰清玉潔從一而終?程總,就算是生意,也忌諱雙重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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