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強迫症復發,忍住眼淚,輕輕地道:「你……」
程似錦知道他想說——「你的衣服又被拿來擦眼淚了」。她裝作沒聽懂,咬他通紅的耳垂,低聲耳語:「我都沒對你做什麼,就這麼愛哭,天生就不是吃苦的料子,要是沒有我,出去一天眼睛都哭腫了。」
陸渺喉間哽咽,他辯駁道:「我沒有……都怪你。」
他在外面根本就不愛哭。他沒有因為辛苦或者刁難掉過什麼眼淚。
只有程似錦。
都是因為程似錦。
她不在意這樣的指摘,她不在意的事太多了,因為太多事她都能夠掌控,陸渺都不知道她還會在乎什麼——他的心這樣左右搖擺,立場不堅,遲早也會變成她玩弄膩了丟棄在一邊的玩具,可是程似錦說:「你的牙好尖,親起來會咬到人。」
他又馬上想,要不要把自己的虎牙磨平。
程似錦捧著他的臉,像對待掌上寶物那樣溫柔地撫摸,低下頭淺淺地親他唇上的那顆痣。她說:「我們寶寶尖尖的牙也很可愛。我很喜歡。」
陸渺怔怔地望著她。
他的眼眶裡還有忍下去的眼淚,心臟砰砰狂跳。陸渺忽然叫她的名字:「程似錦。」
「嗯?」她的手剛碰到自己身上工整筆挺的衣服。
陸渺鬼使神差地道:「我來吧。」
他解開對方身上工整的、一絲不苟的襯衫。捲曲柔軟的長發就在面前,她的肩膀、手臂,皮膚在光影下驚人的細膩,瀰漫著動人心魄的香氣。她的腰腹上有清晰的線,薄薄的肌肉覆蓋著勻稱的骨骼。
陸渺很想就這麼纏著她,如同攀援喬木的藤蔓。他很快又從這種夢境裡驚醒,臉頰貼過去小心翼翼地磨蹭:「我會主動一點……你不要那麼快就玩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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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程似錦跟管家說,那間撞球室要好好收拾一下。
卓管家淡然頷首,沒有任何異樣的情緒。程似錦跟他閒談兩句,順著管家稍許偏移的視線回過頭,從門口見到一個縮回去的身影。
「是陸少爺。」管家很禮貌,他知道東家現在很喜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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