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似錦說:「喝多了的才說自己沒醉。」
陸渺頓了頓,試圖爭辯:「我可以走直線的。」
程似錦聽得一笑,挽住他的手指,帶著陸渺上樓。他眼底的樓梯大概有重影,像是提線木偶似的,她伸手扯一下,陸渺就小心翼翼地動一下。
從她身上獲取到確定的信息,陸渺就會乖乖地跟上來。
程似錦跟侍者要了一杯能解酒的功能性果汁,放在休息室的圓形小桌上。陸渺捧著果汁慢吞吞地喝,又暈又困,舔了舔唇,說:「……不好喝。」
程似錦的掌心覆上他的抓著酒杯的指節,低頭嘗了一口:「只是沒加糖。」
她的口紅在杯沿上留下一點細微的痕跡。
陸渺望著那一絲胭脂色,怔了半晌,忽然放下杯子,伸手抱住程似錦,雙臂穿過她的腰側緊緊摟住。他的手向上挪了挪,想要環著她的肩,又不太好意思,臉紅地親她。
這時也說不清臉紅是因為喝醉了,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濕漉漉的唇貼上臉頰,程似錦從中隱約感覺到淡淡的甜味兒,似乎是陸渺喝那種甜酒的緣故。她的思維發散出去,突然覺得他的嘴唇也一直甜甜的,是他做甜點的時候自己試吃的原因麼?
還是因為他用的水果牙膏、印著荔枝標誌的漱口水?
程似錦沒有確定。她吻了吻對方含著一絲微甜的唇。陸渺臉紅得更厲害了,眼神在醉後顯得格外晶瑩,如同將燈光折射向四面八方的玻璃彈珠。
他一點點地咬著程似錦,被她說中了,一天不磨牙咬人就受不了。陸渺大約有自己的標記,他輕輕地咬程似錦的唇角,她的鎖骨,咬她修長的指節,在指骨上印一道月牙型的印記。
「姐姐……」他說,「……他們都好討厭,你不要理他們。」
好彆扭的一句話。程似錦對上一雙濕潤的眼睛。她望著陸渺的眼睛,其實早就被貓咪俘虜,卻還跟他說:「那你要提出收買我的條件,我就會只理你了。」
陸渺可憐巴巴地低下頭,想了一會兒。
他也被程似錦馴化得能夠接受人類的交換邏輯,決定相信程似錦的洽談要求。只是陸渺覺得自己什麼都沒有,他的畫還差一點沒有畫好,既不能送給她,也不能賣掉換成禮物。
小少爺琢磨了幾分鐘,被酒精害了的腦子想不到什麼,但他還一定需要這個承諾,湊上來拉著程似錦的手,解開繁複的禮服領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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