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問:【晚上還有事?】
【有,再等半個時辰,要出去一趟。】她如此說著,準備摁下四方鏡,不知想到什麼,又道:【今夜事有點多,不知道能不能回來,你忙自己的,不要等我。】
這次那邊回得有些慢,隔了好一會,發來消息:【嗯。】
【你的靈戒在我這,要不要來拿。】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陸嶼然發了最後一條消息,一如既往的簡短:【你的熟人,珍寶閣少當家。】
溫禾安最終還是輕輕推開了他的書房門。
書房比城東宅院裡那個大許多,打通了兩間廂房,除了一方案桌,兩面壁櫃外,還有扇屏風。屏風後擺了張四四方方的檀木桌,桌面刻著浮雕,栩栩如生,異香連連,桌邊放著三四張座椅,陸嶼然扯了張坐著,林十鳶也在對面坐著。
林十鳶手里捧著的熱茶已經有些冷了,她從秘境中得了不少好處,商人貪婪,可她很早就學會了抑制自己的貪性,永遠做最對自己有利的事。她能從秘境中得到的好處都已經得到了,剩下的,不是她能想的。
自打珍寶閣靠上了巫山,巫山上下一眾所需的所有珍寶靈器,都能直接走巫山的帳,不需要當場現結,而是過一段時間,由兩邊的人一起對接,按當初談好的折扣來付錢。
她今日,就是捧著帳本來的。
而這樣的事,根本用不著陸嶼然親自處理。
待掃完帳本,他略一掀眼,背脊抵著椅背,示意她有話就說,而林十鳶將那些記帳的紙在他面前撕成兩半時,迎著那道淡漠平靜的眼神時,壓力幾乎削開了她的雙肩。
她險些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
林十鳶定了定神,說出自己的來意
她準備對林淮動手了。林淮不死,再如何拉鋸都跟小打小鬧似的,她爹會永遠想著去扶那坨根本扶不上牆,只會一個勁掏空家底的爛泥。巫山現在會給珍寶閣撐腰,但不代表一輩子都會。
她的目的從始至終很明晰,她要完全掌家,而非偏安一隅保對峙之勢,苟且偷生。
林淮一死,她需要巫山借一段勢來替她撐著,撐到她父親清醒了,明白局勢了,接受這個事實了,這才算完。
林十鳶不是貿然前來,會來,自然是備足了誠意,她是商人,商人最會權衡利弊,她考慮到了所有的隱患,因素,幾度換位思考,覺得帝嗣沒有理由拒絕。
可實在摸不准。
陸嶼然不像溫流光獅子大開口,不把人當人,但又當真太過清靜,相較於這種難以揣度的,林十鳶情願去應付那種慾壑難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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