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得緊,到了巫山酒樓也沒見鬆開的意思。
除此之外,氣質清漠,不近人情,和「粘人」二字,仍有著十分的差距。
空間裂隙張狂地越過了酒樓,徑直停在三樓,他房門之外。
陸嶼然袖擺一動,紅漆木門敞開,他拉著溫禾安進門,要找的是件孔雀金裘衣,被小心疊放起來收在金燦燦的寶盒中,以珍珠的潔白瑩潤壓著,此刻被他從金玉堆中拿出來,裘衣輕薄似紗,從他掌中如流水般淌下來。從某個角度看,好似日光灑在浮動的水面,波光粼粼。
孔雀裘能遮蔽阻隔王族與王族之間的牽引。
父女相見,不知是好是壞,但陸嶼然對異域同族之間莫名的力量心生忌憚,擔心驟然相見,溫禾安體內的妖血會受到刺激。
他將裘衣遞給溫禾安,但見她眼含訝異地走近,近至跟前,又改了主意。
伸手將衣裳一展,細緻地撥弄開她的髮絲,他指尖溫度比常人低,不經然碰到她鎖骨時,像盛夏在冰水中鎮過一陣的盞邊,溫禾安眼睫細顫,見他已系好兩邊系帶,烏黑的圓眼中滑過疑問,想問這是什麼。
她能猜到,出傳承之後,陸嶼然會和她繼續那夜的話題,揭開真相,這件衣裳大概就和此事相關。
然而下意識先抓住了他的手。
她掌心溫度高,火燎一樣,沒過一會,相疊的肌膚便被她捂得有了溫度。
她敏銳的感知到什麼,輕聲問:「怎麼了。你手好涼。」
「修習雪眼的後遺症。」陸嶼然克制地壓了壓眉,聲音略低:「以前就這樣。」
溫禾安有一會沒說話,屋內天光黯淡,她素手微揚,風擦出燭台上的火花,又朝前走了兩步,借著這點光,仰頭抬睫細看他的神情。
他們分別大半月,但對修士而言,這點時日只是彈指一剎,他沒變化,眼皮薄透低垂,側頰凝如素雪,若要真說什麼不太對的,便是在他瞳色中壓得極深幾線懨色,看著提不太起什麼精神,有些倦怠。
看著亮起的燈火,他側首微避了下,不太習慣。
「以前不這樣。」溫禾安溫聲反駁他:「手沒有這麼涼,進屋會先點燈,而且你神識沉寂了很多。」
身上雪的氣息寒得不行。
他素日習慣與細節,她看得仔細,記得深刻,才會反應得如此之快,陸嶼然知道或許就在今夜,奚荼那邊還有一場硬仗需要她親自去打,他註定幫不上什麼忙,也沒打算讓她臨時分心。
只是沒想到會被她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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