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清寧不知她被眾人無端猜測,只遵醫囑吃著她的藥,不得不說,這個膏方相對而言容易入口多了,不用喝一整碗黑乎乎的湯藥,只需吃上一湯匙便行了。
而且,配料里應該是加了足足的蜂蜜,吃起來甜味蓋住了其他那些奇怪的味道,雖仍談不上好喝,但和之前比起來已是天差地別。
四阿哥見她吃得慣,便又讓陳大夫制了好些不同作用的膏方呈上來,說是有備無患。
哪有人身邊有大夫還存藥的,耿清寧心中吐槽,卻乖巧應下每日按時按點的吃著。
畢竟這些日子四阿哥又歇在蘭院多次,她覺得自己的腎虛之症似乎更重了些,甚至都到了腰漆酸軟的程度,再不補腎只怕會眼下青黑,腳步虛浮,從而留下縱/欲/過度的鐵證。
四阿哥倒是無事人一般,甚至每日仍凌晨三點起床去戶部辦差,真不愧是未來的卷王皇帝。
不過,可能是考慮到她的身子,這個卷王最近倒是沒有拉著她一塊兒卷,只是拼命的卷自己,偏偏戶部的事兒又多又細,每日裡忙到深更半夜,看了倒也是怪讓人心疼的。
小貴子倒是提了一嘴,說全貴的好手藝是不是能派上用場,好讓主子爺鬆快鬆快,這倒是提醒了耿清寧,她立刻便讓全貴去前院伺候,好替她陪著四阿哥一塊兒卷。
反正別來蘭院卷她就行。
眾人本以為全貴也就去個一回兩回的,沒想到他竟被四阿哥留在了前院。
耿清寧倒是無甚感觸,畢竟全貴是個太監,給她按摩的話她還有些不習慣,總覺得不如宮女好用,況且全貴本就是四阿哥送來的,這也算是物歸原主了。
但對於下面的那些人來說,能去前院伺候主子爺,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兒,全貴這小子是一遭飛到天上去了。
就連小貴子心裡都有些嘀咕,本只是為了炸雞腿的事兒推他一把,沒想到那小子竟然螻蟻得志。
全貴倒還是那副妥帖的模樣,還把平日的積蓄拿了一半出來送給小貴子,說是謝禮。
小貴子倒是不敢收了,若是他在服侍主子爺的時候說個一句兩句的,豈不是在給格格招禍,小心無大錯,還是穩妥些為好。
全貴走了,小貴子便提了下面一個叫小衛子的小太監,每日裡帶著他一塊兒給貓主子做玩具,要不是做這些手藝活需要個搭把手的人,小貴子恨不得自己一個人把伺候貓主子的活全乾了。
這日,他正帶著小衛子在做格格說的新款『貓爬架』,就見前院全公公親自將小衛子提走,面上常掛著的笑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寒意。
小貴子頓時心中一咯噔,反覆的思量他與小衛子一起做的事,還有,前些時候小衛子送給他的鼻煙壺要不要還回去?
最關鍵的是,小衛子他,還能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