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院的人都不明所以,但想著這小衛子還沒進過格格的屋子,只要不是主子爺生格格的氣,那些都是小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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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柴房裡,全公公先是叫人賞了小衛子幾板子,將從他鋪蓋底下搜出的銀子扔在地上,才問道,「你一個最下等的小太監,哪來的這麼多銀子?」
全公公恨的牙痒痒的,前些時候師傅剛囑咐他將府里的這些事兒給抓起來,萬萬不可出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他剛打了包票,這小子就跳了出來,豈不是打他的臉。
甚至還不是他發現的,是這小子同屋的其他小太監眼紅才來告的密,要知道,這可是主子爺最常去的蘭院,若是有什麼不對的,他這個腦袋只怕不能好好的長在脖子上了。
小衛子看見地上的銀子,倒是動彈了兩下,「這是我家裡人給我的」。
全公公甚至被他氣笑了,「你家裡人,就你那膿包似的家,這些銀子把你祖宗八輩買下來都夠夠的,還家裡人」。
這麼不老實,還是得挨板子。
柴房裡想起悶悶的打板子聲音,等到打完了,把一灘爛泥似的人再給拖過來繼續審問。
只是沒想到這小子還真是塊個硬骨頭,仍是不張嘴,這下全公公有些慌了,若是只是些小事,沒必要為此白白浪費生命,但這小太監口風這麼嚴實,只能說明這內里之事非同小可。
這他便不敢做主了,巴巴的喊了師傅來壓場子,蘇培盛聽了徒弟的說法,頭一回沒說小全子,反而皺著眉頭親自過來了。
既然不願意說,那便只能用酷刑,只是貝勒府仁慈,見不得血,蘇培盛取來一些桑皮紙,又吩咐人打了桶水過來。
小衛子也是內務府調教過的,見了這紙拼命掙紮起來,只是他全身被捆綁在床上,沒有一絲一毫能動的餘地。
蘇培盛笑眯眯的問他道,「你招還是不招?」
沒給小衛子猶豫的時間,蘇培盛便吩咐旁邊的人將紙沾了水,覆於他的面上,桑皮紙通常用來糊窗戶,最是堅韌,遇水亦不破,最適合這『貼加官』之刑。
濕透的紙緊貼著人的皮膚,堵住了鼻口,哪怕整個人被定在了刑床上,小衛子也像是只在繭中的蟬蛹那般全身蛄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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