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陳德海,肯定是他做的那些污糟事兒惹怒了耿主子。
對,就是陳德海的過錯。
蘇培盛見他神色認真,冷不丁的身上有些發寒,小腿肚子都有些顫巍巍的,門房出入的冊子被迅速找來,二人盯著冊子一個字一個字的對著看,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一刻也不敢眨眼。
五月十一、十二……乃至今日,蘭院每日都有人出去,卻沒有再回來過。
小姑奶奶,還跟主子爺鬧著脾氣呢。
二人對坐無言,見對面之人也是滿臉的灰敗之色,只能默默的嘆了口氣。
這都是些什麼事!
*
騾車慢悠悠的走著,身側繁華的景象越來越少,變成了灰突突的圍牆,燻黑的煙囪。
耿清寧撩起帘子,細小的灰塵從乾巴巴的地面揚起,讓她想到了那年去熱河的場景。
那也是一個這樣的夏日。
她閉了閉眼,強迫自己看向別處,京郊都是田地,成片的麥浪翻滾如同綠色的湖泊,再過一個月應該就是豐收的季節。
甯楚格抱著額娘的手臂,不知道該不該出言相勸,她已經長大了,身邊侍讀的家中事也聽說不少,尤其是那個叫明月的侍讀。
據明月說,她阿瑪和額娘經常吵架,有的時候還會大打出手,萬幸,兩人眼下已經分院住了。
阿瑪和額娘也是這樣嗎?
甯楚格愁的直撓頭,可是她從來沒見過阿瑪跟額娘吵架。
耿清寧回過神來就見閨女正在唉聲嘆氣,稚子天真可愛,腮幫子鼓起來再慢悠悠的癟下去,像只氣鼓鼓的河豚。
她輕輕捏了捏閨女的小臉蛋兒,直到甯楚格瞪大眼睛還癟了嘴,才訕笑著鬆開,「乖女兒,嘆什麼氣呢?」
沒辦法,小孩子肉乎乎的臉十分可愛,手感也好,真的很難鬆開。
甯楚格氣呼呼的,已經完全忘記剛才想說的話,她揉著臉頰嘟囔道,「額娘,不能再捏別人的臉,你看弘晝,這麼大了還在流口水,就是他小時候你捏的太多了」。
耿清寧更尷尬了,甯楚格說的是實話,捏臉頰容易捏到唾液腺,對小朋友來說,確實會讓他控制不住的流口水。
可是這也不能完全怪她,人類的大腦在看到擁有可愛特徵的事物或者人的一瞬間,會產生『捏』、『咬』等衝動,這是一種叫做『可愛侵犯』的正常心理現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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