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母多敗兒,四爺嘆了一口氣,扶起甯楚格,語重心長的道,「你額娘在外頭,兩個弟弟又小,蘭院以你為尊,而這一點小事就讓你方寸大亂,拿著弓箭指人,你當如何壓服眾人,又能成什麼大事?」
他又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是我與你額娘的頭生女兒,你將自己置於這危險境地,可曾想過我與你額娘?」
甯楚格抬頭,在額娘的臉上看見了滿滿的擔憂與心疼之色,這回她便誠心實意多了,「女兒知錯」。
四爺滿意點頭,「雖事出有因,但也不得不罰,罰你明日多拉二十次弓,再默一份《孝經》,你可服氣?」
甯楚格叩首道,「女兒謹記阿瑪教誨,絕不敢忘」。
張鳳儀跟著磕了個頭,待甯楚格出去,她才站起身跟著退了出去,追隨主子而去。
蘇培盛送了兩步,又忙叫小全子把小主子安全送到院子裡,他自己則是默默的迴轉,看見四爺嘴角微微翹起,滿臉的高興之色。
至於一旁的耿主子都不用看,那自豪和滿意之色已經從臉上溢出。
蘇培盛心想,這位二格格若是阿哥,耿主子這一生應該是無虞了。
第170章
甯楚格小小的人兒被一條燈籠組成的長龍簇擁著離去。
凌雲台上, 四爺八風不動,只將手輕搭在身邊人的肩膀上,「你說, 爺剛才是不是對甯楚格太兇了些?」
耿清寧看著閨女的背影, 心中也是糾結萬分,教育孩子輕重難定, 輕了, 怕孩子不長記性,重了, 又怕傷了孩子的心。
應當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是這般心情吧。
「不怪你」,耿清寧不太想與他說話, 但涉及孩子教育,父母雙方理應好好交流,「她確實不應當在這里」。
今晚無論發生何事,甯楚格作為皇家血脈, 性命應當是安全無虞的———這是清朝特色, 便是再有錯處, 皇家的血脈,頂天也就是圈禁,更何況在旁人眼裡, 她一個女孩兒根本擋不了別人的路。
但最危險的便是甯楚格的強行出頭, 刀劍無眼, 若是有人『失手』, 只怕後悔莫及。
四爺點點頭,悄無聲息的讓兩個人離的更近, 「甯楚格聰明又有氣魄,這是好事, 只是年幼,難免有些太過衝動」。
耿清寧沉默不語,她知曉,甯楚格這般行徑是為了她。
但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以前看到的新聞,XX女子割腎救子,彼時她還曾好奇的問過辦公室大姐,做媽媽的對孩子這麼奉獻的嗎?
辦公室大姐當時正用吸管喝著袋裝的中藥,她甚至沒有思考,話便脫口而出,「旁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家孩子來得很艱難,如果他碰到什麼事,可以一命換一命的話,我想我是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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