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終於不跟他鬧氣了。
他舒口氣,滿足的將懷中人摟緊一分,似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看什麼都順眼,「你這小軒當真不錯」。
上回雖來過此處,但當時他怒火攻心,未曾留意,此刻才發覺這里有花、有景、還有微風,好一派閒適快活的地方。
有寧寧在的地方素來是如此的。
耿清寧靜靜的靠了一會,但被渾身粘膩惹得心煩意亂,大門處那裡的一身冷汗,眼下熱出的汗,兩個人還緊緊的貼著,衣服都濕答答的沾在身上,不舒服極了。
「夜深了」,她推不開他,只能用衣袖扇起一陣風帶來一陣涼意,「洗漱安置罷」。
放開她,兩個人都去洗澡,正好,他不是素來怕熱嗎?
四爺沒在意身上汗透的衣裳,盯著撩起的衣袖看,只見寬大衣袖裡頭藏著皓白瑩潤的一截手腕,美得動人心魄。
身旁人似在說話,他又盯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唇看———她在說什麼都已聽不清,他只知道,在月光下,她整個人似乎在發光。
古人常用美人計,原來精髓並非在於『美』,而是在於施展此計的『人』。
他捉住她的手,「是該脫衣洗漱了」。
耿清寧背上有些發寒,總覺得有人在不懷好意,她謹慎裹緊身上衣衫,「回屋、回屋」。
四爺聲音沙啞,「此處甚好」。
一旁的角落裡,蘇培盛悄悄朝小軒里瞧了一眼,見帷幔後兩個人影漸漸合成一個,他長長的鬆了口氣,卻聽見身邊也有長長的嘆息聲,扭頭一看,葡萄正雙手合什祝禱上天。
他也悄無聲息的念了兩句佛,盼著這兩位主子一直這麼和和美美的。
說真的,這一二月的朝不保夕的日子他是過得夠夠的,板子就懸在頭頂上,不知道哪天就落下來。
現如今這兩位主子和好了,這府裡頭上上下下許多人的性命和屁股,也算是保住了。
葡萄扯著蘇培盛的袖子指了指外頭,主子跟主子爺在一起的時候,不喜歡屋子裡杵著旁人,哪怕是貼身的丫鬟和太監也不行。
主子把這個叫什麼———私人空間。
蘇培盛點點頭,二人躡手躡腳的放下帷幔,悄無聲息的下樓,等樓上的動靜已經完全聽不見,葡萄才呲著森森白牙笑道,「蘇公公,去茶房歇歇腳罷」。
剛才門口的事兒她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就是這個烏龜王八蛋看不起莊子上的人,沒有及時將腰牌拿出來。
今兒萬幸,主子爺仍愛重主子,但若是放在旁人身上,少不得被治個大不敬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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