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梨一蹦三尺高,王府那麼富貴,她可不想留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西街那口豆汁焦圈兒她都好久沒吃了,還真有些想的慌。
嘿嘿,回去享福去嘍。
*
熱河行宮裡,烏雅氏幾乎要用花盆底將屋子裡的青石磚磨出光亮的印子。
她快要悶壞了。
雖然在這裡一日三餐沒有被虧待過,但是她只要想出門。
那兩個膀大腰圓的太監就堵在門口,可憐她與翠喜打也打不過,罵也沒有用,只能一日日的在這屋子裡悶著。
翠喜手裡正做著主子的衣裳,她出了個主意,「要不,奴婢陪您聊天解悶兒?」
烏雅氏煩躁的走到窗口,翠喜與她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那些話,車軲轆一般輪番說,也沒得意思。
正巧,外頭廊下有一個宮女經過,懷裡還抱著東西,烏雅氏仔細一瞧————竟然是萱草。
說實話,一看到萱草,她渾身都有些不舒服,特別是這些日子冷靜下來之後,她愈發的覺得這萱草與她犯沖。
那日,表哥明明看到了她,結果卻被萱草吸引了心神,還把她攆到眼下這間破屋子住。
肯定是萱草的錯。
烏雅氏看向外頭的人,那宮女難道就不怕因萱草惹禍?還是說,這東西有旁的名堂?
她招招手,衝著那人喊道,「那個拿著花的宮女,對,就是你」。
兩個小太監扭頭看了一眼,這位主子人也沒出去,便不在他們的管轄範圍,又轉過頭說起木蘭圍場上的新鮮事。
紅秀有些驚訝,她不認識這個主子裝扮的人,但到底是個主子,她也不敢不應,便福了個禮,拘束站在窗前,「不知道您有什麼吩咐?」
她甚至都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這位。
烏雅氏挑眉,「你這小宮女,你可知手裡抱的是什麼花?」
紅秀悄悄打量了一眼,沒察覺到什麼不對的地方,只能斟酌著說道,「回主子的話,這是草原上的忘憂草,又叫母親花」。
烏雅氏伸出自己纖細白嫩的手,看著染成嫣紅的指甲,她嗤笑一聲問道,「那,你可知道你大禍臨頭了?」
翠喜從活計中抬頭看了一眼,格格這個性子當真跟個孩子似得,心裡頭藏不住事兒,自己都不知道因為何事惹惱了主子爺,倒是對這個宮女發起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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