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那年王爺封為雍親王的時,廣州那邊送來的賀禮,據說這個顏色很難得,整個大清只有這麼一個。
金貴無比。
「主子,您歇歇罷」,葡萄小心翼翼的將這耳盒放在桌子的正中央,若是碎了,一個院子裡的人加在一起都不夠賠的,「有什麼吩咐,叫奴婢去辦也就是了」。
耿清寧沒動,專心致志的擦拭自己手裡的香爐。
庫房裡的擺設連三分之一都沒擦完,天就已經黑的透透的。
四爺沒回來。
連個口信也沒有。
晚膳擺在膳桌上,已經好一會兒了,葡萄來勸過兩回,耿清寧卻沒有任何心思用膳。
她一面安慰自己沒到奪嫡白熱化的時候,四爺絕對不會有事的,一面又叫人把弘晝與小五都搬到九州清宴這里。
弘晝和小五什麼都不知道,大口的舀著碗裡的飯菜,耿清寧卻食不知味。
好不容易熬過了用膳的點,她也不叫兩個孩子回去,只叫他們睡在她與四爺的房間,自己親自帶著人守著。
圓明園所有的門緊鎖,四爺給的侍衛,莊子上培養出來的人,全都緊緊拱衛在九州清宴。
耿清寧穿著便於行動的騎裝靠在榻上的大迎枕上,只覺得身邊的燈火爆了又爆,結了又結。
她不敢剪燈花,也不敢叫別人剪。
窗外,月亮彎彎的掛在天上,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看到。
太陽升起。
第200章
暢春園內各處肅穆, 侍衛的腰刀在夕陽中閃著寒光,仔細看過去,所有的刀都出了刀鞘, 被主人緊緊的握在手裡。
前頭帶路的梁九功臉色煞白, 手腳有些微微發顫,他短而急的喘著氣, 像是被鬼攆一般。
四爺心口狂跳, 不知為何,他莫名的想到在熱河御帳里曾聽到的那一聲驚呼, 他不敢細問,只緊緊的跟在梁九功的身後。
兩個人快得只能看見影子。
到清溪書屋時, 四爺飛快的四下掃視一圈,沒在在門口看到甯楚格身邊的人,心下微松,他不再猶豫, 抬腳踏進未知命運的那扇門裡。
屋內各個地方都點著許多猶如小兒手臂粗細的白燭, 映得屋子裡比外頭還要亮上三分, 屋內眾人的神情也照得一清二楚。
太醫院的院案、院判等人跪在帷帳的後頭,隱隱約約的看不見人影。
廳中,一側是李光地、鄂爾泰、馬齊等人為首的王公大臣, 另一側是宗室中輩分高的長輩, 如裕親王保泰, 簡親王雅爾江阿, 莊親王博果鐸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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