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惹到了眼前的貴人,難說是否會牽連道整個程家。
難得見她態度軟,程行秋也不捨得背著她來,便當真不再對峙。
「泠泠,你若是累,便回去歇著,」他替她攏了攏披風,「睿兒的事交給我就是。」
阮玉儀有些抗拒他的觸碰,下意識躲了躲。
他感受到,眼底一暗,卻不戳破她。
「我們分頭去尋,不耽誤功夫些。」阮玉儀自己攏好披肩,示意著前邊兩條岔路。
程行秋找不出話辯駁,只好點頭同意,思及她並沒有拒絕自己喚她「娘子」,寬慰不少。
第26章 對峙
見程行秋走遠,阮玉儀欠了欠身,也要告別去尋。
姜懷央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眸色深沉。她皓腕似凝著霜雪,並且纖細非常,似乎稍用點力,就能給掰折了。
想著,姜懷央又鬆開了些。
阮玉儀回首,眸中泛起疑色,「殿下可還有其他事?」她甚至能感受到對方指腹的薄繭,輕輕蹭在她腕上,有些許刺人。
泠泠……?
聽見旁人這般喚她,他恍惚覺著心上空了一下,似是與某種真相愈發接近了
數夜夢裡的呢喃,此時紛紛在耳畔響起。
有時是他在背後摟著她,兩人肌膚相親,他的唇貼著她耳側,不住地喚著,將她喚得雙頰緋紅;或是白日裡,叫她放下手中的墨條,為她揉捏著研墨後酸痛的指尖……
一聲聲地呼喚匯聚起來,仿佛點點螢火擾亂他的神思,這一聲聲里,像是有一生那麼長。
——雖則他從不記得自己曾見過她。
記憶里夢中女子的面容忽然間清晰起來,紅唇白齒,笑語嫣然,一雙似水含情眼,足腕間鈴音破碎,聲聲入耳。
可夢中那人遠比眼前人要嬌俏,不似現下這般拘著,仿若有什麼插入她的脊骨,將她拘在那裡,哭不得,逃不了。
他不由得將目光落在她身上,他記得她的蝴蝶骨處有一顆小痣。
「方才那人……喚你泠泠?」
阮玉儀不明白他為何這麼問,猶疑道,「是。這是小女的小字。母親生我時正與父親在山間遊玩,谷中有清泉,潺潺綿延不絕,流動間水聲清幽,故取了『泠泠』二字,圖個順口而已。」
姜懷央斂眸,收回了手,確實順口,念起來與她足腕鈴音極似。
「殿下想知道,早可以問小女的。」阮玉儀笑意灼灼,卻不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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