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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兒一面躲,一面咯咯笑,後來索性從圓凳上起身,往屋子的另一角躲去,一路跑,一路還掉了兩朵。

還有花兒捏在手裡的姑娘可不樂意放過她,笑著追了上去。

閒兒笑得滿臉緋紅,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雙手擋在身前,「婧姐姐就是存心要將我扮作花癲才好的。」

那姑娘聽了,壞心眼地伸手去撓她,直將她弄得順著牆邊蹲下去,「旁人都簪了,奴家手上還留著多的,奴家可不依。」

她一面在笑中尋著空兒喘氣,一面央道,「好姐姐,可饒了我罷。」

阮玉儀看著兩人鬧,不由得也彎起了唇角。

窗子下落進金燦燦的光影,不知不覺間,已是變換了位置。她就這樣瞧著這道光影,數著日子,直至池中的荷花凋謝,秋去冬來,又披上了襖子。

阮夫人著人給家中幾個小輩新打了袖爐,儲好了能用過一整個冬季的銀骨炭,至於新做衣裳,每日照例的牛乳,自是不消說的。

就連木香和秋娘幾個,也得了新衣裳,道謝不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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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冬里的第一場雪遲遲不下,惹得生在南省的閒兒不住抱怨,這天真是小氣,單見我來了,就不下雪了。

阮玉儀與阮夫人幾個一道坐在圓几上,聞言,反應過來,閒兒他們上京的時候正值是春日,的確是不曾見過京城的雪的。

她捧著溫熱的粥,碗壁上的溫度一直傳到手心。她輕聲向閒兒描述著去歲冬日的盛雪:她也是晨起忽然瞧見的,雪白得勝似柳絮,壓彎了枝頭,稍一動,就撲簌簌地落下。

她那時雖然進京也有一個多年頭了,可看著這一片招眼的雪白,還是倍感新奇,攏了一把在手心,直至雪化作了水,手心被凍得和雪一般白,這才甩甩手,將手攏進衣袖。

閒兒聽得一臉認真,仿佛真見著了那雪一般,心裡越發盼著了。

她的阿娘笑著聽,卻在將茶盞遞給侍立在側的婆子,打發她去換了花茶來的時候,不慎打碎了茶盞。

婆子叫這忽然的動靜嚇得一顫,口裡連聲道「不妨事,不妨事」,一邊俯身去拾。

阮夫人卻定定地盯著那茶盞,半晌沒有回神。

阮玉儀這才知曉,阿娘並非是不牽掛著兄長,只不過是見身邊人都惦記著,她若再將這份心情掛在嘴上,恐給他們更添愁緒罷了。

阮濯新那邊不是沒有來信,只是他們在京中的卻不方便去信,加上阮夫人身為人母,再清楚不過自己兒子是個報喜不報憂的主兒。

所幸杯中只有一些濕透的茶葉,並無什麼水,婆子很快就收拾乾淨了。

坐在阮夫人臨近處的阮玉儀握住她的手,喚道,「阿娘。」不知怎的,她心裡不安之感更盛,慌亂感襲上來,酥麻了大半邊身子。

阮夫人眸光動了下,方從思緒中醒過神來。這麼一鬧,她也沒了心思,只道身子有些乏了,遣眾人各回各院。

方才想吃的花茶,自然也就無疾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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