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粉如細雪落下,觸及傷口時化為清涼水流,絲絲縷縷潤進了皮膚里,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癒合。
游景瑤一時間忘記了手上的酥癢,痴痴地近距離地看著宮雪映的臉。
她的肌膚細膩如瓷,羽睫長卷,如垂覆蝶翼,仿佛霜雪落在上面都不捨得融化。
真是天頂天的美人。
半晌,宮雪映開口,將游景瑤的神遊天外的思緒拉回:
「游姑娘,其實你敢跳崖下來尋我,我便相信你當時確實十分無助,不然也不會尋這種九死一生的法子,」她淺聲道,「只是我們蛇玄谷和青丘素來不交好,你不知道也不怪你。」
游景瑤受寵若驚,十分茫然地點點頭,像小雞啄米。
「我走之後怎麼樣了?」宮雪映抬眸又問。
游景瑤吸吸鼻子,認真地訴說著這幾日發生的一切。
宮雪映走後,是她自己咬牙上前給月塵卿壓制,因為熾毒爆發的太過劇烈,使得她重傷昏迷了三日,全身經脈盡斷。
好在月塵卿後面給她用了最好的藥,經脈已經全都接回來了,目前無礙,只是被月塵卿留在她身邊隨時防範再一次爆發熾毒。
「因此你現在看似成了座上賓,實則是被月塵卿軟囚在宮內,是這樣嗎?」宮雪映認真詢問道。
游景瑤掐住指尖,心想,宮雪映說的都對,除了軟囚這個詞偏頗了些
她並不是被軟囚於紫雲榭的,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是自願被囚,因為劇情就要求自己住在月塵卿身邊。
但游景瑤不能告訴宮雪映,於是只得艱難地點了點頭,軟聲說:「算是。」
算是被劇情軟囚的。
得到答覆,宮雪映望向她的眼神愈發憐惜,像隔著囚籠探望里頭的金絲雀。
宮雪映將薔薇花環在手中無意識地摩挲著,細膩如玉的手指輕輕揉捻著上頭的花瓣,若有所思。
善良的女子對其他姑娘總是有種天生的憐惜,宮雪映這般大道純善的女子更不例外,事到如今,她已不在意游景瑤當初騙了自己。
既有苦衷,就無需介懷。
游景瑤看著宮雪映手中摩挲的忍霜薔花環,有些不自然地伸手虛點它,小心翼翼道:
「宮少主,那個有毒,你還是還給我吧,我拿去丟掉,下次給你編一個更漂亮的,沒有毒的。」
說著游景瑤就伸出小手去拿。
誰知下一秒,宮雪映身子往後一縮,竟是雙手捧起綴滿了忍霜薔的藤環,輕輕佩戴在了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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