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瑤喉頭又緊張地滾了好幾下,見那少年腳步微滯,趕緊乘勝追擊,她艱難地朝旁邊那套木頭桌凳揚了揚下巴:
「小公子,這個小凳子看上去好生可愛,我想坐那兒!我們坐下來喝點茶好好聊聊怎麼樣?」
赫連煬不可置信地抽了抽眼皮,雙眸往游景瑤指向的那隻「可愛」的小凳子瞥了瞥。
那隻小凳子確實是他親手做的,但是。
這個狐後有沒有搞清楚現在的情況?
被牢牢綁在自己的刑床上,手腳都被死死纏住了,竟還敢在此胡言亂語,是不是嫌命太長?
想到游景瑤就是他最恨之人的愛侶,赫連煬眸中即刻浮現狠戾之色,一對紅眸幽幽轉向她,目光幾乎要將游景瑤灼出一個洞來。
「狐後,你不會以為,自己現在還有能與我談判的資格吧?」他聲線陰柔得不像話,如同毒蛇嘶嘶吐信。
游景瑤一哽。
這個反派好像不吃她對付月停蕭的那一套。
黑心蓮還可以順順毛,若是真惡人,那可就棘手了。
赫連煬手中拖拽著一條晚霞般迤邐流淌的紅綢,宛如從畫中走出的魅影,緩緩朝她走來。
游景瑤大腦轉得飛快,各種保命的法子在眼前飛竄。
月塵卿之前送她的金桂小弓現在儲存在她的靈田中,但想要拿它和人家硬抗是不可能的,自己現在被五花大綁,動都動彈不得,何況弓箭本就是遠程兵器,在這狹小陰冷的地洞裡根本毫無用武之地。
正面打不過,只能用下流法子了。
她決定祭出壓箱底的絕招——胡說八道!
只見妖冶少年停在她面前,指尖輕觸紅綢,紅綢靈蛇般舞動起來,最後半截輕柔地纏繞在游景瑤脆弱脖頸之上,似乎下一刻就要劇烈收緊,斷她性命。
「你說,若是我把你殺了,」他咧嘴一笑,潔白密齒映著鮮紅的唇,「月塵卿會不會發瘋?」
話音剛落,紅綢收緊,游景瑤劇烈地咳。
「你……殺我……他不會有反應的。」
「哦?」赫連煬像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翹頭長靴踩在石床身旁的石塊上,低頭對游景瑤譏誚地笑,「他那麼愛你,當著玄界眾生的面迎你為後,他會對你的死漠然不顧?」
「咳咳,你不信?」游景瑤臉色泛白,「你憑什麼認為,你捉到了真的狐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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