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好,讀書也好,才貌雙全,這種好夫婿,別人家是求也求不來,你是眼光好,等著做舉人夫郎吧!」
「什麼舉人夫郎?瞧瞧謝家郎君的模樣,只怕進了金殿,有著狀元才華,也得因模樣俊俏,被點為探花!」
……
場子熱鬧,每一桌都有兩三個向著李家的人,被他家兒媳帶著,輪番吹捧。
想幫江知與的,擋不住這麼多口舌。更多的人兩頭都得罪不起,這還是說的好話,誰敢半途打斷,劈頭就是一句:「你認為江家贅婿沒本事考中?」
誰敢說啊!
內室動靜大,傳到外邊,起鬨聲一片。
謝星珩聽了面色不改,心裡亂罵。
你們就吹吧。
牛皮吹破天。
也不怕閃了舌頭。
他對八月有了畏懼。
這是丟人的月份。
他臉皮厚,穿越時日淺,早就明白今年絕無可能考上。
可小魚怎麼辦?他以後還在不在社交場上混了?
謝星珩自認不是什麼天之驕子,可他自上學以來,從未當過差生。
數不清多少次家長會,他家長都是挨夸的、光榮的。哪有丟人挨批的?
小魚不是他家長,是他老婆。
他現在說考不上,就現在給小魚丟臉。
以後說,就以後給小魚丟臉。
等考完貼榜,就是官方打臉。
他已經想像得到,李家一定會抄錄一份當期的榜,裱起來,貼大門上。
路過的人只要問一句,他們就會貼心解釋:「這上面都是舉人老爺,可是啊!沒有江家的贅婿!」
謝星珩心裡大罵一聲「草」,拿起酒杯灌了個空杯。
老李頭呵呵笑,招呼香姐兒過來給謝星珩斟酒,「這可是明年的探花郎,好好伺候著,他給你作詞一首,你在豐州都衣食無憂了!」
謝星珩:「……」
他很有男德,把這酒推開,拿碗裝了一碗茶喝。
李玉陽哈哈笑:「怎麼了?一杯酒而已,你雖是贅婿,可你也是男人啊!還怕夫郎訓你不成?」
謝星珩直白撒謊:「不好意思,我不會喝酒。」
李玉陽跟香姐兒合夥要他喝,一個堵左邊,一個堵右邊。
謝星珩躲開了來自右邊的香姐兒的手,被李玉陽摁在了圓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