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姐兒,你幫幫我,我好像懷孕了……」
香姐兒張大嘴巴,扇子落到了地上。
李燕白哭哭啼啼,瑟瑟求求,磨得香姐兒應聲,答應幫她抓墮胎的藥。
目送香姐兒離開,她擦擦眼睛,神色又是哀泣,又是憤怒。
她定要那賊首碎屍萬段!
還是那句話,院裡沒有秘密。
香姐兒抓藥的消息,很快在小巷裡流傳,再傳到外面,也傳進李家。
李家沒有禁足,後門裡悄摸摸出來一個人,竟然是穿戴兜帽長袍的老李頭。
守在他們院外盯梢的人,將消息傳到了林庚住所。
林庚起大早,接了線報,提筆寫了一封信,叫人送往農莊,交給沈觀。
他則騎馬出門,來江家拜訪江家家主。
宋明暉咳疾在身,脖頸的傷口反覆滲血,半夜裡發起高熱,白天意識不清。
阿華叔慌慌忙敲開廂房的門,江知與留下照看,謝星珩再次去後院,沒有叫來郎中。
清早林庚拜訪,謝星珩急步去見,開口第一句就是:「先給個郎中,我岳父發高熱了。」
第36章 雨過天晴
江府前後院守著的士兵,是沈觀帶來的人。
有官員明令,他們不好搞事情,其餘方面,能卡則卡,送到手的銀子都是白拿,半點便利不給。
謝星珩猜得出來原因。
此行不能把江家摁死,也要把江家大房、三房的關係惡化。
抄家之時,沒能趁亂把江家父子解決掉一個,趁著禁足給人添亂,還是辦得到的。
病不死人,落下病根,兩家就絕無可能緩解。
太毒了。
林庚交代武剩去找郎中,另派一人去縣衙抽調衙役,替換門口守衛。
都跟沈觀說過了,禁足是走個過場,他竟敢明目張胆的陽奉陰違。膽可真肥。
正廳里,家具幾乎都被砸壞,留在這裡的椅子不好坐人,謝星珩領著林庚去花園。
花園同樣被砸了,好在有一副石桌石凳,能將就著待客。
林庚查過謝星珩的資料,入贅時日不足三月,前兩天才出發趕考,能及時趕回來,說明他就沒在府城停留。
情義深重,有膽有魄。林庚對他印象極好。
他是個隨性人,非正式場合沒什麼規矩,四顧張望了下江府如今的殘破樣,稍作思索,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