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立的人都閉上嘴巴。
跟舒夫郎交好的人,心中思量一番,不把七品編修看在眼裡。
探花郎有什麼了不起?翰林院一堆學士都沒個實權,只會做學問,謝星珩就一定能出息了?
在他們的圈子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男人的官職,妻室的地位。
江知與又是什麼厲害人物了?
得罪一個小官的夫郎,總比惹眾怒好,他們精準對上目標。
舒夫郎也回過意,當上了攻擊主力,明明白白就是針對江知與了,他能怎麼著?
江知與不能把他們怎麼著,但江知與會扯虎皮。
「好的,我這就去沈大人府里坐坐,真當我們兩口子在京城無依無靠了?」
說起沈大人,全京城的職官腦海中閃過的第一個名字就是沈欽言。他們的妻室也不例外。
這是一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名字。
他們不知虛實與真假,當場被鎮住,半個字都不敢多說。
大傢伙兒都散場了,蘇冉還擔憂,「你真要去沈大人家啊?」
沈欽言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返京以後,只有聖上給他抬的兩房妾室,說照顧人。但膝下無子,府上也沒個主君,江知與貿然過去,還是這點口角之爭,說不準會被沈大人罵一頓。
江知與搖搖頭,「這點小事,不至於。」
蘇冉這才放心。
「那便好,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這種場合,我們這種小官的夫郎受點氣是正常的,被人拿出來取笑、做話題也是常事。
「你還算好的,謝大人有本事,你出來就有底氣。我不知顧郎幾時能成事,大多都得接著。」
江知與會分析政務了,火候差點,但顧慎行的事,他是聽謝星珩說的,有八成把握。
「快了,最遲年底,就該有消息了。」
蘇冉聽江知與篤定,還當他是從沈欽言那裡得知的消息,心口暢快得不行,約江知與去糖鋪坐坐。
「我們喝一杯,然後去接孩子們下學。」
江知與的兩個寶寶在顧家上學,蘇冉跟著得了便利,偶爾跟江知與一塊兒上門,或者踩著點去找江知與說事情,都能順道見見兒子。
江知與體諒他,想著這個時辰,謝星珩也沒下值,便答應了。
到糖鋪,就喝小糖水。
他們兩個嘴巴挑,煮糖水來喝,一樣樣的調整比例,玩興大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