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像是剛剛打過一場惡戰的模樣?
「小五,」慕容嘯勒住了韁繩,把傅徵從馬上抱了下來,「今日,你就在金聖村等我。」
傅徵看著他,問道:「你要去哪裡?不帶我見見你的真身嗎?」
慕容嘯勾起嘴角一笑:「小五,你的問題太多了。」
說完,只見這被他襲了相的白銀輕輕一晃,倒了下來。
傅徵一驚,忙上前去摸白銀的脈搏,這時,一道聲音傳來:「他沒死,只是被人控制了太久,支撐不住罷了。」
傅徵回過頭,就見一個滿臉絡腮鬍的胡漠戍衛出現在了身後,他背著雙手,腰間插帶雙刀,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把人帶走。」這戍衛命令道。
很快,有人挾上傅徵,扛起白銀,把兩人一起塞到了一架馬車中。
一股古怪的香氣傳來,傅徵眼皮一沉,沒抵住這香氣的侵擾,緩緩地睡了過去。
而這時,站在車外的那個戍衛從懷中捉出了一隻小鳥,抬手一拋,送向了天空。
「阿戎,」他的屬下在遠處叫道,「把人送到祭壇底下嗎?」
名叫「阿戎」的絡腮鬍男人點了點頭,應道:「告訴聖壇的駐守,這位可是傅將軍。」
這日傍晚,總塞城下,行色匆匆的封絳鑽進中軍帳,把一隻小香鳥丟在了祁禛之的桌上:「祁二公子,呼延格有回信了!」
祁禛之猛地站起身:「傅召元他是不是就在金央?」
封絳抽出了香鳥腿上綁著的信封:「『鬼將軍』的傀儡帶著他,一路去了如尼山下的金聖村。」
「金聖村?」祁禛之眉頭一跳。
「而且,賀蘭鐵錚還把傅將軍送到了祭壇底下。」封絳接著道。
「祭壇?金聖壇?這是何意?」祁禛之急聲問道。
封絳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高車部族活人祭祀之法數百年來不曾斷絕,那金聖村之所以外人不得進入,無外乎因為裡面白骨如山,除了高車人的大祭司和聖子、聖君之外,沒人能受到了那股血腥味。至於祭壇……」
「祭壇如何?」祁禛之難以忍受這人的吞吞吐吐,尤其在昨日他攔住自己出兵金央後,祁禛之愈發焦躁心急起來,「難道那鬼臉準備殺了傅召元祭天嗎?可他分明告訴我,召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