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氏心中恨極,卻絲毫不敢拿侯元基怎麼樣。
就算是她夫君來了,見到侯元基都得低聲下氣地見禮問好。
她只能把這口氣憋著,轉身就往客棧里走。
她要找到陸晚音,要把自己在侯元基這裡受的氣,全在她身上找回來。
都是因為陸晚音那個賤人。
“站住。”
可惜,許氏還沒重新進到客棧裡面,侯元基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是本少爺落塌的地方,你敢放肆?”
一大早的搞出這麼大的動靜。
萬一那位姑奶奶被擾了清夢,火氣上來,還不把他的皮都給扒了?
許氏梗著脖子,努力讓自己說話的聲音正常些:“侯少爺可能不知道,民婦昨日在此處遇一賊人,說是侯少爺的好友,還說侯少爺會聽她的話,今日前來,也是要抓住那賊人,以正王法。”
她做出一副不卑不亢的樣子,字裡行間卻帶著些委屈。
她好心幫侯元基處理用他名號行騙的歹人,不落好不說,還得了一通罵。
本以為她說了這話,侯元基能給她個好臉。
哪知侯元基聞言,臉色更黑了。
他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來:“你說,你要去,抓她?”
這刁民哪裡來的狗膽。
自己找死不說,還要連累他。
他要不是剛好回來遇上,真讓許氏溜進去抓人。
陸晚音還不得直接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
“真是邪了你娘的門了!”
侯元基差點沒被氣笑了:“吳凡,你過來。”
門口動靜這麼大,吳凡早就帶著幾個解差過來了。
一聽有吩咐,立馬帶著人過來:“大人。”
侯元基一指許氏:“這刁民要是敢來,就給本大人打斷她的腿,出了事兒我擔著。”
自從開始為陸晚音辦事,吳凡的膽子,就跟著侯元基一起變大了。
他二話不說直接摸了支撐門的棍子,就走到門邊。
許氏只要敢進來,他就敢動手。
誰來打誰。
許氏臉色一白,連連後退:“你們不能對我動手,我是林家主母,我們林家對知府有恩,在這樊州,沒人敢對我們動手。”
侯元基根本就沒把她的話放在眼裡:“一個知府而已,算什麼東西,敢在本少爺面前談身份?”
放到以前在京城的時候,知府都不夠他打的。
侯元基甚至都想給許氏一個面子,親自動手打斷她的腿了。
陸晚音交給他的第一個任務,多難得的表現機會。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