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氏再來找他說子嗣事情的時候,他就發了火,「母親,此事著急不得。阿琰也是好幾年才懷有身孕,且阿綰現在也小,懷了身子將來難過生育那關,阿琰就是這般死去的,何必再強求——」
他說到這裡,艱難的道:「母親忘記阿琰的教訓了麼?何況川哥兒還小,先顧好他再說吧!」
他這般的氣惱,讓趙氏聽得也生氣,第一次大聲呵斥道:「你這是什麼意思?為家裡開枝散葉,本就是女子的責任。哪裡有不求子嗣的!」
又實在拗不過他,道:「那就納妾!納個年歲大一點的妾室——那麼多十五六歲生孩子的婦人,怎麼,就他們折家的姑娘一到生孩子就會死嗎?」
刕鶴春:「母親不要胡攪蠻纏!」
他頓了頓,又道:「我不納妾——這是我答應阿琰的,也是跟越王的約定。」
當年越王妃不准越王納妾,追著越王打,阿琰就在一邊笑著看。他便也笑著道:「越王不納妾,我也不納妾。」
阿琰笑起來,「你真做得到?」
刕鶴春年少得意,「你家夫婿也不是好色之人,於此事沒有什麼歡喜的,古往今來,雖少有人做到,但也不是沒人做到。將來千古佳話,說不得有你我二人一段。」
越王被追得氣喘吁吁,跑過來嘆息道:「那就立下字據吧?咱們都不納妾,誰納妾,誰是王八蛋。」
越王妃親自寫了契書,壓著他們兩個咬破手指頭畫了血押。
刕鶴春如今想起那段時光都覺得跟夢裡一般。怎麼一覺醒來,都已經不再是從前模樣了呢?
他頭疼得很,不顧母親在那邊破口大罵,只道:「慢慢再說吧,順其自然,補藥可以吃,但那些亂七八糟的方子母親不要再提。」
川哥兒就發現最近祖母頻頻說母親的壞話,說父親被她挑唆了,「生子本就是女子的鬼門關,但哪個女子不是這般過來的?你母親是沒福氣,你父親卻還要怪我。」
怪她讓阿琰孕期管家,怪她對阿琰不夠重視,怪她對川哥兒不如對升哥兒好。
她哭起來,「我的川哥兒喲,祖母心里真是苦啊。」
川哥兒聽得糊裡糊塗。若是往日裡,他是要將這些話告訴於媽媽的,讓於媽媽把其中的道理說給他聽,但他最近一直聽父親說於媽媽是個奴才,是個糊塗東西,他就不願意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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