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在無人的時候和我待在一起?我讓你丟人了是不是?
可這些話衛玄序只會壓在心裡,他表面上所表現出來的所有就是冷著個臉。呵。
肖蘭時怯怯地在一旁打量著他的臉色,連忙溜下床給衛玄序倒了一杯水,捧上來:「師父?」
衛玄序坐在桌邊低頭瞥了一眼:呵。
見狀,肖蘭時心一橫,一咬牙:「師父別生氣了,我把那捲《長安策》背下來還不行?」
衛玄序:呵呵。
「再加上那《荊棘錄》?」
衛玄序的臉色稍作緩和。
最後,肖蘭時一狠心,拿出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架勢:「再加上《千家詩》,換師父一笑,可好?」
衛玄序終於拿起桌上的杯子,沒什麼好氣:「那叫《萬家詩》。」
一見衛玄序又好了,肖蘭時立刻換上涎皮賴臉,吧嗒一下抱著臂往旁邊的凳子上那麼一坐:嘿嘿。
衛玄序沒理他,抿了口水。
肖蘭時把下巴抵在手臂上,開始沒話找話:「誒,師父,你們幾個人看上去都認識好久了,什麼時候認識的?」
衛玄序放下茶杯,用帕子擦淨了唇邊的水漬:「自幼相識。」
「所有人都是麼?」
「除了金雀。他年紀小。」
肖蘭時「喔」得點了下頭,好奇道:「那守宗朔為什麼要叫俞稚昭姐姐啊?他們是有什麼親戚關係?」
提起這個,衛玄序罕見地起了興趣,道:「不是。」
肖蘭時靜靜聽著他說,時不時還發出個笑猛地把他的話打斷。
根據衛玄序的說法,元京和廣饒的關係一直很好,因此兩城的氏族大家來往得也就密切了許多。俞稚昭和守宗朔也是因為這麼個原因相識的。
那時候兩個人都不怎麼大,具體的年齡衛玄序記不清了,大抵也不過六七歲。按理說,守宗朔比俞稚昭大上兩歲,他才應該是兄長,只不過俞稚昭從小性子骨子裡便傲,向來只尊稱能入得了她眼裡的。
而當時的守宗朔小小的一隻,長得還沒俞稚昭一個女孩子高,皮膚還黑黑的,按照尋常的審美來看,這孩子就像是個黑煤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