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項計劃的進行幾乎是全程保密的。
除了我,我是被森先生和薩德親自告知的。
只是此次走私貨物的交易應該也是秘密進行的才對。在這種秘密進行的情況下卻突然遭到不知名組織的攻擊,甚至連紅葉姐都因此受傷了,很難說這件事情不奇怪。
我內心的疑惑最終定格在了一個荒誕的猜想上。
和間先生回到港口黑手黨事務所總部集結成員,再趕往港口。等我們趕到港口的時候,火拼已經進展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紅葉大姐捂著中彈的胳膊,強撐著倚在一處貨箱掩體後面。
原本戰局就處在膠著狀態,港口黑手黨支援部隊的加入自然使得局勢出現了偏斜。那些不知名組織的成員大概知道被捉活口也沒有好下場,所以一場混戰下來,除了死在槍戰中的人,剩下的也都飲彈或是服毒自盡了。
我們沒能得到一個活口。
紅葉大姐傷的不輕,間先生表情也很嚴肅。我懷著沉重的心情回到港口黑手黨事務所的時候,迎接我們的不是醫療人員的救助,而是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
我和間先生幾乎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被組織成員制服,粗暴的關進了刑訊處。
至於紅葉大姐,她傷的太嚴重,暫時先被送到了醫院裡進行緊急救治。但即使如此,她在醫院也被嚴密看管了起來。
我和間先生被分別關了起來。直到被捆綁到刑架上,面對穿著黑色西裝面露兇狠的拷問官的時候,我才徹底確認了內心那個荒誕的猜想。
組織中確實出現了間諜。
而對間諜的懷疑,集中在了我和間先生身上。
我不可能是間諜,因為我從來都沒有做過不利於森先生的事情。可是——間先生呢?他怎麼可能會是別的組織安插在港口黑手黨的間諜?我才不相信,在我的心裡他明明一直都是一個完美前輩。
因為我無解的異能力,任何肉體上的傷痛對我來說都不算什麼,於是拷問官乾脆釋放出了鎖骨環中的毒藥。我真正的體會到了生不如死的感覺。
毒藥的發作是由表及里的。開始的時候,它並不會有太多感覺。只是隨著藥性的滲入,我會感受到皮膚之下的痛癢,會清晰的感知到肌肉的溶解,最後藥性一直滲透進內臟,我整個人被腐蝕到只剩空殼。
可是我依舊不知道該如何招供。比起拷問官的詢問,我更不想承認間先生是間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