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在意太宰的反應。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只會打擾到我和森先生。而我昨晚和森先生的親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由於太宰而被中止的。這麼想著,我也看了太宰一眼。
然而我屬實很快樂。
現在的我就像是一個孩童,我擁有了一個裝有漂亮星星糖的玻璃糖罐。每當我揺響糖罐的時候,聽著星星糖在裡面清脆的碰撞聲,我都覺得無比滿足。只等到真正饞到受不了的時候,我才會打開糖罐,捻出一顆糖放到嘴裡。
我刻意的不去回想前一天夜晚。只有在辦公室處理文件寫積壓的任務報告的時候,我才將那段記憶斷斷續續的放了出來。
森先生的氣味,森先生的溫度。
森先生每一次壓抑著的低沉喘息。
當我親吻他的喉結時,他的身體會條件反射般的顫抖和緊繃,我會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就響在我的頭頂。他會按著我的後腦往他身上壓,也會用那雙拿慣了手術刀的漂亮雙手解開我的領帶結,又將領帶從我的頸間抽離。
他的一切迎合甚至主動的行為,讓我突然就明白了在當時那種瘋狂迷亂的情境之下,他說過的話。
他說:“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他說:“狩君,我是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
是欲望泄洪之前即將沉降的閘門,他在清醒和理智之下對我發出了詢問和警告。而我的回答是——我知道,我也正常。然後,他就默許了我的進一步動作。
他包容了我,默許了我。
我得出了如此結論。
我品鑑著這美好經歷的餘味,內心期待著和森先生的相處。他會不會因此對我的態度更加親近一些?會不會對我稍微敞開心扉?會不會更加重視我一點,不再對我若即若離?
這種飄飄欲仙的感覺讓我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難道……後勁有這麼大嗎?”我的耳畔傳來太宰好奇的聲音。
“什麼?”我下意識的接話,從愣神狀態中抽離出來。
“誒?難道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狩先生和森先生在客廳的沙發上做了那些事情,才導致狩先生現在這樣的嗎?”太宰歪頭不解,又補充了一句,“嗯,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