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我心亂如麻。
“風間啊風間,你的異能力為什麼不能施加到別人身上呢?”
“抱歉,首領。”我低下了頭,壓低聲音道歉。
“出去吧。”首領無力的擺了擺手,又被森先生推著回到了內室。
“……是,屬下告退。”
從那次談話開始,我內心對森先生的怨懟突然就消散了很多。
[賤]大概是人深埋在骨子裡的劣根,而我表現得則格外明顯。我仍然會為了森先生對我的一次關照而感到開心。但是,我不會再上趕著去討好他了,因為我累了。
我嘗試享受於和他保持這樣的關係。不遠不近,不咸不淡。有工作需要的時候可以很正常的討論對話,日常相處的時候也可以很自然互動。
不用再為了一句脫口而出的話或者一個不經意的互動而想入非非。不再對他抱有任何希望,也不再對他抱有任何幻想。我對他的喜歡,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與他無關。
我仍然會為了任務找森先生商討。因為我的每一項任務,不僅屬於我自己,還要化身為森先生布局用的棋子。
我帶著任務去找森先生。這次的任務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港口黑手黨的暴行讓一眾大小組織都積怨已久,即使首領以暴力手段鎮壓,但總歸會有不服氣的組織上門挑釁。
從我接到任務到走出首領辦公室,我都一直懷疑首領下一刻就會因為敵對組織的挑釁過於生氣而暈厥過去。
“在……港口附近嗎?”森先生看著地圖,修長的手指從紙頁上划過,劃到了一旁的位置。
“對。港口附近那裡有一處廢棄的居民樓群,就是敵對組織的大本營。除此之外,他們的武器庫也在附近位置。”我同樣伸出手指划過紙面,“這條水道,就是他們海上走私貿易的常用通道。”
森先生輕笑一聲,他沒有在意我說出的信息,反而是擦過我的手指,又指向了另一個位置:“把敵對組織的人,往這裡趕。”
“這裡……”我看著森先生指尖停留的位置,“那好像是一片,沿海的貿易市場。”
因為臨海地區貿易盛通,那個地方很繁華。加入港口黑手黨之後,雖然很多次有外出任務,但我基本都沒有去過那裡。除此之外,那裡有一個我不能靠近的理由——
租界。
因為性質的特殊性,無論是政府軍警,還是以暴力著稱的黑社會,基本沒有人會鬧事情鬧到租界裡去。尤其裡面又多是有財力有身份的外國人居住,如果在租界鬧事,絕對不是小的影響。
我疑惑的看向森先生:“那裡還有租界,真的要打到租界附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