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得還是位皇子。
祁燁好笑:「雖然我之前說他草包,但遇刺這種事應該怪不了他吧?」
孟清泠輕哼一聲:「怎麼怪不了?他一個皇子,出行都有護衛, 此種情況還受傷, 不是笨蛋是什麼?」
祁燁道:「在這種小巷, 就算是我, 遇到刺客偷襲也未必能安然無恙。」
「您不一樣,您是單槍匹馬, 」孟清泠往回走, 「他是不止自己笨,身邊的人也笨!」
不然就算謝琢反應慢點,他的護衛也能保護好他。
祁燁:「……」
因是專門來看巷子的, 沒有別的事, 所以二人又坐了馬車回去。
孟清泠繼續給陶盆換新水。
春節過後, 天氣漸暖, 錦魚明顯比之前活潑的多, 在水裡游來游去, 顏色也較之前鮮亮了。
她看著那丹砂般赤紅艷麗的朱魚, 腦海里忽然浮現出謝琢來送魚時的情景:傻乎乎的一下就送三十幾條魚, 還跟她說在看養魚的書……
莫名煩躁,她吩咐楓荷:「剩下的陶盆你來處理。」
楓荷看出她有些情緒,小聲問:「姑娘可是擔心大殿下?」
「他有什麼需要我擔心的?宮裡有太醫呢。」
「如果是小傷當然沒什麼, 可萬一是很重的傷呢?」楓荷嘆口氣, 「大殿下人那麼好,若是……」她都不忍心說下去, 那樣漂亮的一個人。
孟清泠心頭一沉。
楓荷的意思,謝琢會死嗎?
如果傷到要害, 當然會有這種可能,但他……
不,孟清泠覺得不可能。
如果謝琢的傷真的嚴重到這種程度,踴路街,不,整個京城都不會是現在這樣的情況——至少他們的馬車去踴路街還是暢通的,沒有官兵來搜他們的馬車。
所以,他的命肯定保住了,而巷子裡的刺客應該也已經全部落網。
孟清泠道:「他肯定沒死。」
楓荷眼睛一亮:「難道您剛才打聽到了什麼?」
昨日的事,大理寺不可能這麼快查清楚,再說,有些消息也不是她這種身份,舅父這種身份能打聽到的,孟清泠道:「又不是我們的事,你操心這麼多作甚?快換水吧。」
她說完就走了。
銀花一直沒有說話,此時輕聲道:「姑娘還說你操心呢,她自己不也去了巷子?」
楓荷道:「可不是嘛!」
兩人相視一笑。
孟清泠回到住處時,心情已經漸漸平靜。
但她仍無法理解刺客的事。
站在謝繹的角度,選在這個時候去刺殺謝琢,等同於自尋死路,他沒那麼傻,而廣恩伯許登當然也一樣,所以會是誰呢?此時支持謝繹的官員應該都已經開始打退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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