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眼眶又燙又痛,眼球咕嘰轉動著,邱秋像只被叼進巢穴的兔子,身體微微發抖,他甚至不敢想如果裴斯禮此刻醒來,對他是食慾還是情。
真壞啊,一直欺騙他不說,還是他最害怕的物種。
藏了那麼久,為什麼現在就不藏了,還拿尾巴欺負他?
似乎是感受到邱秋的掙扎和不滿,將他嚴絲合縫地禁錮住的巨大蛇尾窸窸窣窣開始在他身上游離。
每一次摩挲,都帶來一陣要命的顫慄。
尾部最為狡猾,它順著主人的心思,挑開那礙事的睡衣,悄然鑽進去,貼著那香甜的凸起曖昧情-/色地蹭了蹭。
「……哼。」
邱秋沒想到那截尾巴會這麼不老實,他捂著嘴小聲呼吸,一邊強迫自己忽略身上的畸形怪物,卻又越想越覺得可怖羞恥。
本能告訴他對方是一隻冷冰冰的怪物,重欲貪婪,殘忍非人,他要逃要遠離,卻又在裴斯禮接近的時候誠實地軟了腰和腿。
太討厭了,喜歡上一隻狡猾的怪物還不夠,還會對對方的挑逗懷有反應。
不可以這樣邱秋,你是人類,裴斯禮是只處心積慮的怪物,怪物怎麼會有真感情呢,說不定只是把你當做好玩的玩具。
——就像之前那樣,明明前腳才嚇唬舔舐過他,後腳又變成了紳士溫和的鄰居,讓他一無所知地踩進他羅織的陷阱。
騙子。
下作的怪物!
邱秋越想越覺得難受,他呼吸著臥室稀薄的空氣,伸手扯掉鑽進睡衣里的那截不要臉的黏膩蛇尾,安靜把自己往床沿挪去。
還未挪開一米,腰腹被尾巴一卷就又砸回裴斯禮懷裡。
「!!」
怪物占有欲極強,對於獵物的逃脫感到分外不滿。甫一接到甜軟的身體,祂便伸手牢牢禁錮住邱秋的腰,將頭埋進香香的肩窩,有一搭沒一搭地啄吻小社恐的耳垂和後頸:「秋秋,醒了嗎。」
每每嘬吮過,懷裡的身軀就會顫慄。
而他每一次顫慄,都讓怪物興奮愉悅。
祂知道邱秋醒著,是以惡意滿滿地得寸進尺,慢條斯理侵占著邱秋的身邊空間。
鼻腔里的草木淡香變得濃郁,邱秋閉上眼想了想,主動將身體往裴斯禮懷裡送去,裝作剛睡醒的模樣蹭了蹭對方的下頜。
柔軟,依賴,沒有攻擊性。
漂亮又香甜,沒有誰不會被迷惑。
裴斯禮垂眸半晌,驀地伸手把他抱緊嵌入懷裡。
嚴絲合縫。
睡衣薄軟,脊背處怪物的心臟跳動分外激烈。
怦怦怦——
一聲大過一聲,漸漸與邱秋的心跳隔著皮-肉與骨骼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