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知道童哥是跟他媽媽姓的,太神奇了。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厲若水雖然心思比較單純,但他又不是傻子。
一個是偶然,兩個是巧合,那三個四個怎麼解釋?還要騙自己多久?
這人就是老媽吧!
得出這個結論後,厲若水一邊大腦幹脆地宕了機,另一邊甚至用殘存的容量吐槽了起來:
話說,香城這邊的歷史教材怕不是盜版的吧?
垂簾聽政的前提不是人家是太后嗎?
我媽就我一個兒子,難不成你要扶我上位不成?
吳芸用手背輕輕貼上童佐外甥的額頭,確定這人沒有大礙後,回過頭說:「可老大哥您今天整這麼一出,原本有戲的活兒也給你們唱劈叉了。」
「吳妹子何出此言?」拼色皮鞋反問。
「我確實離開香城好多年不假。」吳芸輕巧地斜靠在了擔架床旁,素色的指甲有規律地敲擊著床單沒有覆蓋住的金屬支架,「可童大哥的性子我也是了解的。」
「如果各位忘了他『瘋狗』這個不太好聽的外號的來歷,我倒是不介意再給各位講一次。」
吳芸聳聳肩,「反正換成是我,我肯定不去惹他。」
「如果你們還想做點什麼,就真的假裝這是一場普通的車禍。童大哥一向獨來獨往,就算覺得有貓膩基本上也無從查起。」
「至於後續的事兒,我們可以換個地方說。」
「吳妹子你打小兒時候就牙尖嘴利,沒想到結了婚還真學會說人話了。」拼色皮鞋呵呵兩聲,「有什麼事兒不如今天我們就說明白吧,免得夜長夢多。」
吳芸掃了一眼那人,「前些天去市中心逛了兩圈。嗯,老樣子。不過還去玩了兩把,那邊變化倒是挺大的。」
這玩了兩把玩的是什麼,在場的所有都心知肚明。當然,除了擔架床上還在昏迷的童佐外甥和擔架床下一頭霧水的厲若水。
「幾輪看下來,我大概猜到他為什麼這麼做了。」吳芸的嘴角竟然勾起了一絲帶有緬懷的笑意。
「說真的,按照現在的局勢,如果他真的倒了,哪家短時間內能出一位頂他位置的人呢?」吳芸從左到右掃過一圈的人,以不容置疑的語氣下了結論:「沒有。或者說,不夠格。」
周圍的人中不乏有些不服氣的想要出言反駁,但被周圍其他人用眼神按了回去。
「印象里湯彥的那個小女徒弟勉強算一個候選,不知道最近發展得如何了,但是你們肯定沒法用她。」吳芸輕點在自己的嘴唇上,「所以你們才來找的我。」
「咱們至少也得算一個雙向奔赴才行。」拼色皮鞋聽到這裡收了之前的客氣,換上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然吳妹子這個時間回來探親,是不是太巧了點?」
「哦?是嗎?」她側過了頭,刻意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
突然,一人闖進大堂略帶驚慌地匯報:「不好,另外兩個人跑了!」
周圍一人喝責道:「跑?他們怎麼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