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手銬鎖芯被撬了。那人顫抖著解釋說。
鎖芯被撬?
拼色皮鞋混了這麼多年,雖然養尊處優了很長時間,但並不代表他完全喪失了對於危險和陷阱的感知。
要麼那兩個贈品中有人天賦異稟,要麼就是有鬼。
拼色皮鞋會相信哪個解釋可想而知。
「吳妹子,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見形勢有變,他當即送客,「這件事你最好考慮一下,我們回頭見。」
吳芸點頭表示理解,又追了一句:「那童姐姐的孩子?」
拼色皮鞋思索了一下答道:「為了展現我們的誠意,就按你的想法來。」
「那麻煩幫忙挪一下吧。」吳芸得到了回復,抬手隨意招呼了一個站在門邊的馬仔,「難不成要我親手搬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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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到這裡就好了。」吳芸抬手撩了一下被耳飾掛住的髮絲,「你可以回去了。」
那馬仔應了一聲就轉身回了大樓。
原本只亮了幾層的大樓此刻燈火通明。
想必這裡今晚不會太平了。
吳芸見那人沒了蹤影,朗聲道:「出來吧。我可以假裝沒看見你們。」
「多謝夫人成全。」蒲千陽從大樓左邊的石獅子後側繞了出來,走到擔架床的另一邊,用腿輕輕抵住了要爬出來的厲若水。
「誰的人?配合得還挺有兩下子的。」
蒲千陽謙遜地說:「雕蟲小技,班門弄斧,不足掛齒。」
但他迴避了前一個問題。
吳芸也沒有刨根問底,「正好,我也得回家了。把人送去醫院,知道後邊怎麼說嗎?」
「知道。」蒲千陽乖巧回答。
吳芸優雅地點點頭,很滿意於蒲千陽的回答。
隨後她把目光瞥向了擔架床,「這另一位為什麼這麼害羞啊?都不出來見個人嗎?」
「年紀小,第一次出活兒,嚇到了。」蒲千陽給了解釋。
等到吳芸乘上車消失在了路的盡頭,蒲千陽將擔架床推到了一處僻靜的角落,撩起床單對裡邊的厲若水說:「安全了。」
厲若水默不作聲地從裡邊爬了出來,站起身後也只是跟著蒲千陽的指揮木木地推車。
來到約定的地點,蒲千陽抬手招了車,但換了切口:「師傅,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