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和他一個小太監什麼關係。
但是祁御深不見底的瞳孔看著他,岑溪只能小聲地問:「陛下,要說實話嗎?」
祁御說:「你說呢?」
岑溪:「我感覺他他們像是在……」
他在朝堂上,能明顯的感覺那些人,雖然對於祁御很害怕,卻沒有打心底將祁御當做一個帝王。
「你是不是想說,他們都在敷衍孤。」祁御看著岑溪糾結的神色。
岑溪快速地點頭。
就是這個感覺。
他們都在敷衍祁御。
「那個狀元……」岑溪想了想,「他看起來還不錯。」
祁御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去,他伸手,捏住岑溪的下巴:「怎麼,你喜歡那樣的?」
他一生氣,眼睛就像是一汪深譚,看著人的時候又冷又冰。
岑溪實在不知道自己怎麼又得罪這位陰晴不定的皇帝了,搖著頭,因為嘴巴被人捏著,他搖頭含含糊糊地說道:「整個朝堂,只有他說實話。」
「哼,」祁御冷哼一聲鬆開手,「他只是初入,還沒到時候罷了。」
等熟悉了內部紛爭,被太后黨派和裕王黨派拉扯,再在朝堂上說實話,那才叫不錯。
但這些,祁御並不打算給岑溪講,他順勢坐在了無妄塔的台階上。
岑溪本想侯在身側,畢竟他只是一名皇帝身邊沒小太監,只是身子還沒走站穩,手卻被祁御猛然拉住,他一踉蹌,整個人跌進祁御的懷裡。
「這麼笨?站都站不穩?」祁御看著他,始作俑者沒有絲毫內疚,「真是嬌氣。」
岑溪:「......」
第39章 暴君(6)
他差點摔倒, 到底是誰害得。
岑溪心裡抱怨,但卻不敢說出來。
畢竟眼前的可是有名的暴君,他不能因為祁御給自己露了幾次好臉色, 就忘記了暴君的身份。
「是的,奴婢一向是如此。」岑溪低眉順眼的說。
祁御嘴角輕扯了一下:「那下次注意, 要是孤沒有接住你怎麼辦?」
兩個人離得太近,岑溪在這種氛圍下倏然感到一點不對勁。
尋常的皇帝和宦官之間會有這樣的親密的行為嗎?
他掙扎著要起身, 祁御沒攔著,卻也沒有鬆手, 示意他坐在身側的台階上:「陪孤坐一會。」
又是那種語氣,孤寂中又帶著像是低落的語氣。
不知道為什麼,岑溪每次見到暴君的這種樣子,心都會下意識的抽一下,他靜靜地坐著不動了, 任憑祁御有一搭沒一搭的捏著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