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聽著岑溪的哭聲,心疼的不行:「岑溪,你先安靜下來,你聽我說。」
「嗯,」岑溪手擦了一把淚。
祁玉說:「先出去,離開那裡。」
岑溪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聽到祁玉的話,緩慢地起身。
一直到出了門,他聽到樓下傳來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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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鎮川回到樓上,像往常一樣擦著自己的書櫃,只是碰到開關的時候。
他手指頓了一下。
這裡被人打開過。
隋鎮川眯了一下眼,然後扯著嘴露出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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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嗎?」祁玉問他。
「嗯,」岑溪說,「我現在出來別墅了,正在朝你那邊走。」
祁玉說:「行,找個安全的地方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
岑溪點頭,此時正是晚上,別墅區這邊住戶很少,周圍安靜地可怕。
岑溪小心地向前走,只是走著走著,他腳步頓了一下。
好像——有人。
他驚恐地回頭,卻沒有看到人。
「是我太敏感了嗎?」岑溪小聲地嘀咕了一聲。
他低頭,繼續向前走,卻發現地面上多了一道影子。
岑溪瞪大眼睛,一隻成年男人的手從他背後繞了過來。
身後人的聲音像是惡魔在他耳後低吼:「親愛的弟弟,你在找什麼?」
是隋鎮川的聲音。
岑溪露出驚恐慌張地神色,隋鎮川伸手捂住他的嘴,卻是笑了。
「你真的以為自己做的這一切,會瞞的很好嗎?」隋鎮川說,「你見沈逸,又聯繫祁玉,真的以為我全都不知道嗎?怎麼樣,親愛的弟弟,我實驗室里的東西好看嗎?那可是我專門為你準備的禮物。」
「話說吳嬸可真是你們家最忠實的狗,一直到臨死的時候還一直記掛著你,我告訴她,只要她不出聲,我就不傷害你。那個女人就當真不出聲了。哈哈哈,我用手術刀生生刨開她的肚子,取出裡面的內臟,她為了你,當真都沒有吭一聲,就這麼活生生的疼死的。我還頭一次見這樣的女人。」
岑溪被束縛住,聽著隋鎮川的描述,他開始掙紮起來。
他嗚咽地開口:「你就是個畜生,吳嬸哪裡對你不好,你要殺了她。」
「哪裡不好,你問我哪裡不好,」隋鎮川陰鷙地說,「平日裡無論是做飯還是吃飯,都是先問你的喜好,你問我哪裡不好?因為你不能聞蒼蘭的味道,她把家裡所有的蒼蘭花都換掉!」
岑溪:「所以你就殺了她!」
「是啊,」隋鎮川說,「我殺了她怎麼了,我不僅殺了她,我還殺了你的爸爸,你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