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虛:「?」
他也知道,自己要完了。
權持季還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笑得不懷好意:「因老闆,大晚上的,騎著我們陽長大夫的心肝,幹什麼去?」
因子虛不恥,心道:明知故問,當然是逃命啊。
但他還是維持著臉上的面子,抖了抖肩膀,笑嘻嘻地哈著腰道:「回先生,在下冷。」
權持季冷哼一聲:「天氣寒冷,因老闆半夜遛馬,真真是好興致。」
因子虛尷尬地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只是想回鋪子裡拿兩件衣服。」
權持季還是笑,那笑容美則美矣,卻讓因子虛汗毛倒豎,好像在暗示著什麼一樣,說道:「睡著了就感覺不到冷了。」
因子虛那是拔腿就要跑:「先生,在下……身嬌體弱,怕是禁不得您。」
下一秒,陽長大夫的聲音突然就從因子虛的身後傳了過來:「不是將軍要打你,是我他娘地要殺了你。」
權持季捂住了莊琔琔的眼睛,對著陽長大夫交代道:「記得留他一條命,有用。」
陽長對著因子虛脖子上的穴道就是兩針,在因子虛的慘叫聲里,怒氣沖沖地吼道:「留不得,敢動我的心肝,我弄死他。」
因子虛痛昏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莊琔琔好心的解釋:「那匹馬就叫心肝,它也確實是陽長大夫的心肝。」
第8章 死馬當活馬醫
醫者,關心的無非就是人體的那一套器官,陽長給那匹馬叫做心肝,證明了這匹馬對陽長的意義。
在陽長大夫還是宮裡的小學徒的時候,他就帶著「心肝」去採買藥材,後來「心肝」病了。陽長帶著它找遍了宮裡的大夫都沒用,他們自詡懸壺濟世大名醫,卻笑話為馬求醫的陽長。
陽長能怎麼辦,死馬當活馬醫唄,誰也沒想到,他真的救活了早沒了氣息的「心肝」,從此一戰成名,他也從一個學徒正式成為大夫,但「心肝」的馬身子不如以前了。
「心肝」不只是一匹馬,它是陽長的夥伴,是他高超醫術的證明。
雖然「心肝」是一匹馬,但是陽長天天怕它累著,怕它吃不好,怕它穿不暖,連它的蹄子都是陽長大夫親力親為自己修的,如果不是條件不允許,陽長大夫便要抱著他的「心肝寶貝」一起睡。
連陽長自己都不捨得往「心肝」的背上躺,平時陽長的行李是自己背的,從來不會麻煩「心肝」。
如果前面一片沙漠,陽長可以背著心肝,但是陽長絕對不可能累著他的「心肝寶貝」,「心肝」要做世界上最高貴的小馬。
他娘的因子虛,不僅一屁股壓累了他的「心肝」,還對著「心肝」捅刀子。
士可忍孰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