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虛忙伸手去抓泡在果酒里的骰子,眼睛一勾,蠱惑似的:「輸一次,脫一件,在下脫,您喝。」
「一件,兩件,三件……」因子虛仰著脖子,一件一件地扒拉著自己的衣裳,扯扯領口,春光乍泄的鎖骨一片緋紅。
「加上腰帶,共五件。」說完,他「阿呀」一聲,投了三個「一」,好像很苦惱一樣嘆了一口氣,乾乾脆脆地解了腰帶扔到那一群沸騰的公子哥里。
一大群公子猩猩亂吠地爭搶美人的腰帶,因子虛一腳蹬上桌子,指上不停地盤著骰子,語氣像淬了毒一樣:「還玩嗎?」
飲春坊的衣裳都輕薄,一件一件解開別有風味,罩人身上更勾得美人曲線曼妙。
因子虛這雙桃花眼長得好,看什麼都是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此時只露半臉便更加攝心奪魄:「來啊,在下喝醉不好看,但在下光著,很好看。」
「楊媽媽,上酒。」因子虛大叫一聲,奔放得很:「最烈的。」
那群紈絝都喝得差不多糊塗了,很好騙,當著他們面把骰子倒回去再搖一遍也沒人發現。
因子虛後來索性拿酒罈子就往人嘴裡灌。
漢子們沒回過神來:「唔唔唔???」
因子虛冷靜地招搖撞騙,連骰子的點數都沒看就拎著酒罈子往他們嘴裡灌:「你們可別是不是玩不起。」
……
一已之力把人都所有人都灌醉的因子虛拍拍手,撿起自己的腰帶系了回去,順便伸腿踩了最靠近自己登徒子一腳,捂了捂面具跌到椅子上。
下一秒,因子虛驚慌地發覺自己的腳脖子一緊。
他就被人攥住了腳脖子暖昧地往下拉,油乎乎的手徑直奔著他的領口而來。
壞了,因子虛恍然;遇到酒後犯渾的了!
他抬腿用膝蓋抵了那紈絝要害,猛猛一腳就把人踹下了桌,一個激靈爬了起來往後一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因子虛後腦勺碰到了什麼軟綿綿的東西。
原來他再次栽到一片結實溫暖的胸脯上。
因子虛大窘:「……」
堅實寬厚的胸膛前兩絡墨發,那人高大身段,微微低頭,正與因子虛四目相對,他的一絡墨發糊了因子虛鼻尖,頰邊騷癢。
因子虛定睛一看,頓時神色巨變,忙把自己跌了回去。
是權持季!!!
權持季將笑不笑,抬手罩了因子虛的下巴,眯眼間卻並不顯得溫柔,輕柔的動作莫名壓迫人。
他道:「小啞巴,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