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虛知道權持季對這個案子感興趣,想必是會來一趟飲春坊的,但他不承想他們撞上的場面會如此尷尬。
有時候緣分就是這麼妙不可言,因子虛猛搖了搖腦袋想就地消失,權持季的目光卻像狩獵一樣緊緊追隨。
「媽媽,點人。」權持季還在看著因子虛,躬身步步緊逼:「點這兒的頭牌。」
頭牌?
因子虛一傻!
遲到的回憶在腦子裡鋪天蓋地,激得他想給當時浴池裡的自己乾脆利落一巴掌。
他好像是誆騙過權持季他是個頭牌來著。
因子虛臉色一僵,想起自己謊報的身份:飲春坊的啞兒頭牌。
權持季應該沒聽到他說話了吧。
因子虛冷汗濕了鬢角,慌忙把自己送了上去,扶著權持季的臉不讓他再看其他人,腳步一挪,引權持季到了別桌。
楊媽媽沒見過這場面,呆呆的不知如何是好:她的頭牌什麼時候變成那糙人了,難道是……那糙人要害她生意!!!
想到這裡,楊媽媽當機立斷:「知畫!上去陪那位爺!」
權持季氣質不俗,相貌英俊野性,濃眉入鬢,薄唇抿直,看人都帶著上位者的攻擊性,一看就是個有錢的,斷不能讓那糙人搶了這生意!
他早該看出來,因子虛就是在打她那些有錢有閒公子哥的主意。
知畫可是她飲春坊正兒八經的頭牌姐兒,風/騷媚人,能喝會賭,琴棋書畫也習得不少,去把那爺兒搶回來不是手到擒來?
因子虛見一個絕色的女/妓擁了過來,駕輕就熟地滾到權持季腿上,順便把自己擠了出去。
他大喜,剛要走就被權持季拖了回來,知畫花容失色地伏到地上,竟是被權持季一腳踹了下去。
「怎麼?怕了?」權持季輕薄一般地笑,暖昧不清地刮蹭著因子虛的腕心,把他的腕送到嘴邊吮了一下,覺察因子虛的僵硬,便別過他的腦袋與他四目相對:「放心,我這人憐香惜玉,你可是頭牌,我是不會傷了你的。」
「但是小啞巴……」權持季突然將他一扯,磨梭著因子虛腰部的手漸漸往下,在他兩瓣圓潤處一揉,嚇得因子虛腰眼一軟,表情更僵硬了三分。
權持季的鼻息打在因子虛的頰部,倆人過分親密,權持季陶醉一樣吮著他的腕,突然伸出舌一舔,在因子虛驚愕的份上又重重地咬了上去,危險透頂。
「但是小啞巴,你讓我在熱泉那裡候了一天,這怎麼算?」
因子虛大窘:這是要秋後算帳?
權持季掰正他的臉,過分親密,手漸往下,摩擦腿/根,下/流無比,權持季抵耳而言:「你是怕叫我吃白食了嗎?」
因子虛慌忙反擒權持季作浪的手,不過是被權持季帶著自己摸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