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持季道:「就比如這許沉今和前太子,硬要在一條船上,最後還不是樹倒猢猻散?」
因子虛一哂:「先生就是因為這個才不喜歡許沉今?」
權持季煩了。
因子虛那個老流氓怎麼一口一個許沉今。
叫得怪親熱的。
叫權持季越來越想把因子虛的舌頭拔了。
權持季不地道地在因子虛身下的跛腳騾子腚上重重拍了一下,見因子虛一聲尖叫抱著騾頭「老天爺啊救命救命……」一通亂叫,這才翻身長馬,長腿往馬腹上一夾,神情悠悠地追了上去。
因子虛叫得正駭人,權持季背後靈一樣悠悠扯住了傻騾上的韁繩,厭煩道:「別吵。」
因子虛強行緩住自己,捂著胸口不住地喘著大氣,抬眼怨憤一樣瞪了權持季一眼,心裡怒道:「這傢伙……」
口上卻弱小可憐又委屈;「先生,你老是欺負在下。」
「怎麼能叫欺負,這是疼你。」權持季捅了捅耳朵,心中煩躁更勝三分。
因子虛假笑:「確實肉疼。」
當初因子虛也喜歡在小碧螺春騎著騾子時手賤地在那騾子後面重重的一拍,看自己家的小孩尖叫一聲,笑得得意洋洋,還要伸出一隻手來指著凸碧的滑稽動作,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笑到抽搐的肚子,不厚道地放聲;「哈哈哈……」
常常是惹惱了凸碧,還要因子虛半夜三更腆著老臉去哄小孩,
但是,因子虛這個人就是一隻賤性的狐狸,惹完,笑了,哄過……最後屢教不改。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因子虛追悔莫及,終於知道自己的行為有多不是人,他的想法有多可恥。
可能是權持季的年紀還沒到吧,他無法體會到因子虛現在的心情,反而像以前的因子虛一樣覺得好有趣哦,好好玩哦。
因老闆連騾子都拴不住的狼狽樣子,怎麼看怎麼滑稽可愛。
權持季悠悠道:「若是因老闆每天都來給我摔一跤,讓我笑兩笑,可能我會看因老闆順眼很多。」
因子虛認真道:「在下並不是傻。」
「這很傻嗎?」權持季冷笑一聲:「討人喜歡的舉動怎麼叫做傻?」
因子虛艱難的笑了笑,敷衍附和道:「先生說的對。」
權持季不吱聲了,像是自嘲一樣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