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因子虛因為憤怒而顫抖,可他現在拿沈問無可奈何:「無恥。」
「我回來了,你如願了,你手上還有誰?放了,聽見了嗎?」
「沒有剩下人了,都殺光光了。」沈問無辜的聳了聳肩膀,攤手道:「我把他們都殺了,可還是沒等來夫子,最近還為此苦惱了好久。」
因子虛聰明啊:「所以,我和權持季的那個狗屁的婚約也是你動的手腳唆使的嗎?為的就是借著權持季做藉口來找我?在下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喜歡當紅娘呢?」
果不其然,他聽到了沈問肯定的答覆:「是,我和聖上身邊的李公公有點交情。因為夫子一直不回來,這才出此下策,問兒怎麼會讓權持季那個莽夫染指夫子,夫子放心。」
因子虛推不開越來越逼近的沈問,只能仰起腦袋,避免和沈問這個噁心下作的東西臉貼著臉。
他的喉結艱難地滑動:「那現在找到我了,你要拿權持季怎麼辦?」
「無所謂。」沈問邪性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我會把夫子藏起來,他永遠都找不到夫子,就讓權持季永遠回不來朝廷吧。」
「在下真想啐你一口。」因子虛笑了一聲。
沈問卻低頭:「那夫子便啐吧,問兒……甘之如飴。」
因子虛向來不是說說罷了。
他惡狠狠地一啐。
滿意地看向了沈問,笑得見牙不見眼。
沈問的臉頰上一片濕熱,他好像是被因子虛啐爽了。
病態的笑意放大:「夫子開心就好。」
可在看見因子虛的笑臉時,沈問的笑容卻凝固了。
因為因子虛咧出來的分明是一口血齒。
而自己臉上的濕熱不是因子虛啐的唾沫,而是他啼的血。
「血……」沈問驚慌失措了:「為什麼會咳血?」
因子虛笑眯眯地說了一句:「是一秋斃,解藥怕是只有權持季有。」
「在下再教你一課小飯桶,無論如何都要再作一手準備,哪怕讓自己受點苦。」
沈問似是不信,鐵鉗一樣的手死掐著因子虛腮上的軟肉,齒關合不攏,血和唾液一同延下,因子虛眼神發狠。
沈問靠得很近,眼睛瞪大,瞳孔縮成了極小的一點,看起來極為恐怖,他用死活平緩不下來的語氣急促地問道:「是他?是權持季逼你吃的?!我要殺了他。」
因子虛口齒不靈便,手還推搡著沈問的胸口,只能嘟嘟囔囔:「我……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