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嬋咬了咬下唇,睫毛顫動,支支吾吾:「春……藥。」
因子虛早有預料,繼續問道:「你燉的?」
小嬋撲騰一下就跪得端端正正,兩隻手疊放在額頭上,頭重重地一扣:「公子,您疼疼奴婢,饒了奴婢。」
因子虛噗嗤一聲:「怎麼還跪了?」
他當著小嬋的面將雞絲燕窩粥一口一口咽下,吃得有滋有味的樣子,還要夸一句:「好吃,一點春藥的味道都嘗不出來。」
一副心很大的樣子,笑嘻嘻的:「再倒一碗,謝謝。」
小嬋:「……」
這也可以?
明明知道是春藥還能吃得那麼津津有味的,因子虛是頭一個。
吃了還要續一碗的奇行種更是只有他一個。
因子虛哎呀一聲,又是輕佻笑容:「大戶人家的丫頭怎麼都是傻傻的。」
小嬋抬頭看見因子虛一手還搭著他的腦袋,一手從伸出去,指尖上落了一隻鴿子,正在歪著腦袋啄食因子虛掌心裡的玉米粒。
小嬋:「……」
她心虛的把目光落了回來,有些東西就是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知道的太多的人往往會死得早。
因子虛卻不在意,一手挑了小嬋的下巴:「想知道這鴿子給在下送了什麼信來了嗎?」
小嬋低眉順目:「不想。」
因老闆把蓋頭往臉上一遮,長長的睫毛把輕薄的紅色蓋頭一撐,隔著紅綢,那拱起的眉弓,挺翹的鼻尖,和流暢的面部輪廓就更加顯眼突出,好看得妖異,這美人說出來的話也大逆不道像個妖精:「就不怕在我和你家大人的大婚之夜……」
他附身,笑得見牙不見眼,蓋頭垂到了小嬋的發旋上面,隱隱約約的焚燒香料味道竄到了小嬋的鼻腔裡面,抬頭只可以看見因老闆小巧精緻的下巴翹了起來,得意洋洋的架勢。
他不懷好意道:「就不怕在下不守夫道,大婚之夜還與情郎私相授受?到時候,你的腦袋可是不夠沈問那個小癟三砍的。」
要是別人這麼說,小嬋還能繼續低眉順目。
但是……是因子虛的話,這就讓人不免懷疑這傢伙玩的就是真實。
畢竟這可是一位喝了春藥還能說再來一碗的主兒。
小嬋顫顫巍巍:「公子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