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對一睜開眼睛對上權持季的鼓鼓/囊囊的胸這一情況。
因子虛罕見的接受無能了。
誰能告訴他,昨天晚上,他和權持季到底發了什麼癲。
起伏的欲/色揮之不去,渾渾噩噩,稀里糊塗就把什麼不該乾的東西都幹了。
其實,因子虛是有一點相信所謂神神鬼鬼,造化弄人的東西。
他這麼倒霉,很大程度被他歸結於所謂的鬼纏人。
比如現在,他想:如果沈問的幽魂還在自己身邊賊心不死的話,估計沈問的棺材板都要訂不住了。
沈問大逆不道肖想了這麼久的東西,自己隨隨便便就給了權持季。
手指伸/出來,因子虛立刻胳膊一酸,發出一聲痛叫,他沒有想到自己連手都抬不起來了,腰酸背痛,不難回憶起昨天浴池裡的瘋狂。
權持季蹙眉,把因子虛的手掰了下來,四目相對。
一個裝睡的,一個閃了老腰的,彼此皆是大大的窘迫。
一/夜的荒唐過後,一拍腦袋就只剩下了尷尬。
因子虛多麼體貼的一個人,他明確地知道,為了打破這樣沉默的氛圍,必須要有一個不要臉的人挺身而出,而他,因老闆,就是幹這種事情的天選之子。
於是,他拍了拍權持季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不要有任何的心理壓力,我當然也不是什麼清白人家,就算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在下也不會纏著你的。」
因子虛堅強地豎起了一根手指頭,堅定道:「我很好打發的,能用銀子解決的事情,先生可以不用那麼苦惱。」
「當然,如果先生實在是良心不安的話,可以多給一點……」因子虛話音未落,他似乎是忘了一件事:在朝堂上混跡的人,很少有良心這種東西,權持季這樣見慣了死人了,尤為是。
權持季死死地盯了因子虛好一會,突然就呼出了一口氣,好像是下定了決心。
「這一晚上……」他又抿了抿唇,這才可以出聲。
權持季耳朵有一點紅。
因子虛這個老不正經的,覺得真可愛啊。
直到,因子虛聽見權持季的話,面前這張嬌/羞可愛的臉,突然就變得面目可憎了起來。
權持季說的是:「這一晚上,因老闆辛苦了,我會叫戴三七準備好銀子和文書,讓你風風光光回到奉安城,你不是想要銷金寨嗎,現在,它是你的了。」
因子虛忍著腰痛抓住了權持季的腕子:「你什麼意思,先生。」
這句話和白/睡有什麼兩樣。
睡都睡了,還要趕因子虛走的意思?
因子虛逼近一點,與權持季眼對眼,鼻觀鼻:「我這樣,還算是拿不出手嗎?明明我可是行了所謂侍夫之道,到頭來,就是這樣。」他戲謔道:「先生真是涼薄。」
「我可是許沉今,我留在這裡對先生來說,可是百利無一害,不是嗎?」因子虛感受到權持季一根一根掰開了自己攥著權持季腕子的手指,屹然一副翻臉不做人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