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琔琔捅了捅自己的耳朵,然後又揉了揉眼睛,還是難以置信,凌亂得像一隻禿毛山雞。
這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是……因老闆?
天好像塌了,風雨欲來。
權持季完全沒理會已經呆若木雞的莊琔琔,屋子裡面徒留天真無邪的莊琔琔和突然之間就笑得很奸詐但是笑得真的很好看的因老闆。
「我靠。」莊琔琔嘗試著問了一句:「因老闆?」
是你嗎?
嗚嗚嗚…
你別嚇我!
因子虛把衣服往自己的臂彎上面掛:「因老闆?」
他一聲輕笑:「不該這麼叫。」
莊琔琔終於鬆了一口氣。
不該叫因老闆?
看來是他聽錯了,這怎麼可能是因子虛。
莊琔琔的表情終於正常了,他禮貌道:「那該怎麼叫?」
因子虛微微一笑:「你是權持季的義子,按道理來說,你可以叫我,爹,或者是……許相。不過嘛,小孩子改口確實不是一天就能記住的,為了方便,莊小子,你若是不習慣,可以繼續叫我因老闆。」
莊琔琔繼續炸裂,一屁/股蹲坐到地上,難以置信地拍了拍自己的臉,好痛,他不解:現在不是在做夢?
這短短一句話,信息量不是一般的大,哪一點單獨拎出來都可以叫莊琔琔腦子一片空白。
1,因子虛其實是個大美人。
2,因子虛就是許沉今。
3,現在因子虛和他家先生真的搞在一起了。
因子虛體貼地把莊琔琔的下巴優雅地抬了上去,他面帶微笑,逗弄小孩的本事一直很厲害:「我們琔琔這麼聰明,一定可以很快習慣的。」
莊琔琔:「……」
他依舊是習慣不了。
原來覺得因子虛說話流里流氣,嘔啞嘲哳難為聽,現在一配上這樣一張五官精緻清冷的臉,莊琔琔無話可說。
好好地當一個大美人不好嗎?
因子虛卻低頭,好像是打量什麼一樣仔細琢磨著莊琔琔,很久以後才出聲:「你的志向是什麼?」
莊琔琔不理解話頭怎麼就變成了這個,他還是那句回答:「像先生一樣成為一個大英雄,為百姓賺一份海晏河清。」
「是,為百姓?」因子虛的笑意突然就放大了:「那你知不知道,身為人臣,你能效忠的只有帝王,身為君王,你才有機會效忠天下。」
因子虛循循善誘:「照你這麼說,你的理想是虛無縹緲,除非,一個機遇。」
他怎麼能忘了呢?
莊琔琔身上流的也是皇氏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