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子虛窘迫:「行了,你閉嘴,講到這裡就行了,剩下的我一點也不想知道。」
什么半夜痴漢偷畫的心路歷程,因子虛一點也不想了解。
權持季的嘴卻沒有歇停的意思,他一個骨碌滾到了榻上最靠近因子虛的地方,還在喋喋不休:「你說說,我能信嗎,可是連續幾天,你的畫都是春宮圖,說是要拿去賣吧,賣燒餅的都嫌丑,說是興趣吧,畫著畫著耳朵通紅的還是你。說你缺姑娘吧,鎮子裡面那兩個老太太天天替她們的親戚女兒說親。」
說著說著,權持季笑得合不攏嘴,在床上打著滾。
「噼啪……」一聲,嚇了因子虛一跳。
他一睜眼,看見那麼大一個權持季,笑著笑著就從榻上掉了下去。
因子虛:「……」
看吧,這就是報應。
這回哈哈大笑的人變成了因子虛,他笑得欠揍,忍俊不禁,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在看到權持季的那一秒,又收不住了,差點把自己笑吐。
眉目舒展,因子虛笑得像一個單純的孩子,一邊笑,一邊擺手說自己不行了,接著走過去要把權持季扶起來。
腳剛剛走到權持季面前,突然一股大力抓住了因子虛的褲腳,扯著他一下子就坐到了權持季的胯,因子虛面色一綠,要逃之夭夭卻為時已晚。
「你故意的?」
權持季非常老實地點了點頭,手上卻是一點兒也不安分,一點一點把手探進來因子虛的衣領裡面:「因老闆,我摔得真嗎?」
因子虛惱了,笑得僵硬,咬牙切齒的意味:「真,怎麼沒把你的腿摔斷。」
下一秒,色厲內荏的因子虛好像被什麼東西嚇到了了一樣:「你幹什麼?」
權持季已經把手放在了他的腰側,他還要無辜一樣歪歪腦袋:「什麼,我什麼都沒幹啊。」
因子虛可不管他的裝傻:「撒手。」
有什麼東西爬上了他的胸脯,指尖遊走,慢悠悠但有規劃地打著旋兒,突然對著兩口紅色的熟櫻一擰,婉轉遷回的聲音在因子虛的喉嚨裡面打著轉兒,很快就收不住了:「唔……」
這一聲叫權持季一下子就紅了眼睛。
因子虛難以置信:「你剛被打了板子。」
權持季……這個瘋子。
權持季用下巴蹭因子虛的脖子,咬住因子虛的耳朵,把他的全頭全臉都弄得濕漉漉的:「因老闆,從了我吧。」
因子虛那一刻非常後悔,後悔的事情有很多:一是給權持季板子打少了,二是對權持季太好了,自己嘲笑歸嘲笑,為什麼不離得遠遠地嘲笑,這下可好,逃也逃不走,只能紅著眼睛狠狠地瞪權持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