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嵐看著濮陽殊風淡雲輕的模樣,不由自主的向周圍張望了一下。
濮陽殊冷不丁道:「你是在找哥哥?」
不等月影嵐回復他已經自顧自的說了起來,「失敗了。本來就是沒有經過證實的秘術,失敗也沒什麼大不了了,哥哥……他受了傷,也很累了,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他本來是讓我第一時間告訴你這件事情的,讓你不要憂心,但是我心亂如麻,忘記了,所以現在才告訴你,也不算晚吧。」
如果是這個緣故,殊少主的失態與不同尋常也就可以解釋了。
「真的不嚴重麼,茗少主休息了的話,您也應該休息一會兒吧。」
就算是擔心茗少主,也不能這樣擔心啊,非但於事無補,反而損傷其身,要知道他們兩個人可是用著同一具身體。
「對了,少主,這是最新的情報,請您過目。」
濮陽殊便翻開起最新的情報來,越看卻越是皺眉。
「你說,濮陽昭到了滄月城,與柯元嘉攪合在了一起,說我是一個理應剷除的妖孽,囚父囚兄,操弄權術,其罪當誅。」
他一把把文書扔到了桌案上,卻是露出一個微笑,「我倒是想看看,他們能翻出什麼浪來。天都城的情況呢,怎麼樣。」
月影嵐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來,看來是不太好。
那些人的聯合威逼,果然起到了一些效果。還有囚父囚兄的傳聞,實際上,濮陽潛並不是他要囚禁的,是濮陽潛主動要求他囚禁他,並且一定要他把這件事情放出去,他知道,濮陽潛是為了……
天都的存續,若有一天,濮陽殊失敗,濮陽潛便可借著自己被囚禁的名義把天都城與自己都摘得乾乾淨淨。
該說他對自己還是有一點父子之情的麼,沒有直接把自己送給那些虎視眈眈之人。
給天下帶來禍亂的災禍之子……這樣的罪名,可真是大到讓人無法承受。
他揮揮手,「你下去吧。」
月影嵐轉身,濮陽殊卻又叫住了他。「月影,哥哥當初救下你的時候就說過,他只要你做他十年的僕從,如今,十年之期已到,你還不離開麼。」
月影嵐微微一愣,便道:「我已經習慣了,繼續待在這裡也沒什麼不好,跟著少主,我的身價可是水漲船高,哪個人走在路上遇見我不得喚我一聲嵐統領,少主還記得那些曾經欺負過我的人麼,那些人現在可是對我熱情的不得了,熱情到近乎諂媚,讓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再說,我也沒有什麼別的地方可以去,所以就留在這裡了。」
濮陽殊振了振袖子,用自己的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卻是抑制不住自己心裡的無力,待遇、安心、習慣……一個人留在一個地方,不就是這樣的緣故麼,哥哥為什麼這麼執意離開,為什麼要這麼堅定的離開他。
如果他覺得這個地方住膩了,他可以離開,到隨便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如果他覺得自己的待遇不好,他可以提高他的待遇,他現在就可以改名蘇茗,讓所有人都叫他的名字;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