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擔心他不開口,眼前人也許會把他抱到天長地久。
蘇茗:「抱夠了就鬆開。」
魔主大人就乖乖的鬆開了自己,蘇茗這時候才動起自己僵滯的腦子,發現眼前的魔主居然和自己長得蠻像。
但這話又要怎麼開口。
魔主大人,我看你和我長得挺像的,你該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兄弟吧。
魔主卻開口了,「我叫濮陽殊,你叫什麼。」
這個時候才記起來交換姓名麼。
蘇茗:「蘇茗。」
蘇茗想了想,又道:「我們從前是不是認識。」
然後他發現眼前人的眼睛一亮,隨即又黯淡,隨即又亮了起來。不知是在思索些什麼。
濮陽殊道:「嗯。」
啊。真是認識?
蘇茗:「那你為什麼要問我的姓名,弄的好像不認識我一樣。」
濮陽殊道:「我以為,你失憶了,不是這樣麼。」
或許你只是偽裝失憶,故意不肯認我。
蘇茗莫名一冷,道:「是這樣。我也許是失憶了,也許……」
他的記憶,嚴格意義上是沒有缺失的,十六年前,他渡劫失敗,來到此方境界,被鳶尾宗宗主撿得,當了十六年的植物人,如今方醒,邏輯嚴絲合縫沒有疏漏。
但是,十六年,十六年前的濮陽殊理應受人欺凌,孤苦無依,但他的命數卻發生改變,那個改變他命數的人,有沒有可能是自己。
再思索一下吧,思索一下濮陽殊身上的傳言,思索一下自己對濮陽殊的……親近感。
蘇茗斟酌道:「我們在十六年前就見過,我也許還和你相依為命一段時間。」
濮陽殊一愣,突然笑了起來,笑的有些歡暢。該說不愧是他的哥哥麼,是這麼的聰慧,輕而易舉的便猜出了這樣的事情,猜出了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已經在月影嵐那裡拿到了他的訊息。
拿到這個消息,他便迫不及待的想找到他,借諸多動物的眼線窺伺著他,如果不是那個侍衛多管閒事,自己說不定能借著那隻黃鶯的眼睛守候哥哥一宿。
但那隻黃鶯被守衛端走了,所以他才想逗逗他的。
於是他弄了迷香,又刻意被他發現,就是為了……為了和他說幾句話,或者過兩招。
他的傀儡術也修煉的爐火純青了,可以依憑眼神發動,哥哥現在的這具身體,修為並不高,只要他願意,他大可以操縱哥哥的心智與身體,讓他給他講故事,讓他抱著自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