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得仔細問。」譚秀玲說,「但這件事不管和娃兒有沒得關係,你知道不,陳聞今天就在那裡頭,他根本不打算管果果樂樂!」
陳宏文冷笑:「他肯定不會管的噻。陳宏業巴不得我去死,他娃兒能有啥子好臉給我嘛!也就是你,才會覺得那些在外面讀過書的有多厲害,要我說,他讀那麼多書,他的心思才最深!」
譚秀玲皺眉:「你說的還是沒得錯。不過我們不能就這樣看他們欺負果果樂樂嘛,總得想點辦法!市局那個隊長,洛啥子的,他和陳聞的關係好了不得哦,到時候他硬說陳果陳樂害了娃兒,我們咋子辦?」
陳宏文點點頭,面色逐漸陰鷙:「我們不能坐以待斃,想辦法得把這個洛譯搞一下。我記得老漢兒之前調查過他,去找一下當時的資料。」
於是夫妻兩回到陳家別墅,翻出了調查洛譯的文件。
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洛譯的媽媽蕭彤正是陳果陳樂的語文老師。陳宏文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讓譚秀玲給孩子請假,先接回家裡避風頭。
譚秀玲說:「這樣會不會顯得我們太心虛了?別的家都好好的,我們接孩子回來,別人會說我們耍不起。」
陳宏文一想,難保現在孩子們都已經被警方監視起來,自己再接回家的確有些可疑。於是他換了個思路,讓人去把江城一中附近的房子打掃了一下,讓陳果陳樂暫時不住宿,當個走讀生。
這樣一看比較合理,畢竟宿舍里死了人,誰也不會想再住宿。
醫院。
甄珍媽媽情緒起伏過大,導致短暫昏厥,被顧曉晨送來了醫院。很快,她便清醒過來,不過整個人還是很恍惚,完全不敢相信孩子已經死了的事實。
其間顧曉晨有打過甄珍父親的電話,但是沒人接聽。
甄珍媽媽說:「莫打咯,他在礦井裡接不到的。我也好難打到他的電話,只能等他有空打回來。哎!」又是一聲長嘆。
顧曉晨倒了杯水,遞給她。
他猶豫著不知道怎麼開口,萬一沒問好,她又昏過去怎麼辦?好在陳聞跟他一塊來的,陳聞先是拉著他推開兩步。
這裡是輸液大廳,甄珍媽媽坐在靠外面的位置。本應該是安靜的地方,因為剛剛她的長吁短嘆,很多人都投來了不悅的目光。
陳聞稍稍彎下腰,輕聲問:「我們要不要去外面透透氣?」
雖然是酷暑,但房間裡是真實的牆,這種身處牢籠的觀感在經受過巨大打擊的人眼裡,是非常非常壓抑的,是一種把內心情緒轉化成實體的地方。
所以他必須先把甄珍媽媽帶到自然的環境裡,讓人可以自在的呼吸後,才能繼續往下詢問。他首先要疏導她的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