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少閒看著他悠悠說:「他讓你閉嘴你就閉嘴,不然我起不來身,他要打你我可攔不住。」
「得得得!我不行我閉嘴!」
周河舉手投降,把手裡的單據放在桌子上:「手續都辦好了,幫你請了醫院的護理,有需要就按鈴,謝導本來要等你醒過來的,但劇組那邊放不下,說明天過來看你順便賠罪,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他長呼一口氣:「得,我就不打擾你們兩個卿卿我我了,先走了有什麼事情隨時叫我。」
到底是這麼多年的朋友,嘴欠也不耽誤關心,他囉里囉嗦一大堆,最後想上手想碰一下紀由心的頭髮卻被躲開,訕訕收回手:「就拜託我們紀大明星照顧你了!」
「當然是我來照顧!」
紀由心氣哼哼的:「我可會照顧人了!」
話說完房間立刻陷入了死寂,紀由心看看喻少閒看看周河,十分不服地梗著脖子:「怎麼了!你不相信嘛!」
「相信……當然相信……」
周河呵呵笑著,沖喻少閒擠眉弄眼:自求多福吧兄弟。
然後迅速拉開門逃離了現場。
他走之後,「很會照顧人」的紀由心笨手笨腳地餵喻少閒喝了水,差點澆了病號一身,喻少閒就看著他也不說話,直到始作俑者紅著耳根狡辯:「還好,還好……那不是差一點嘛……」
他用手去捂喻少閒的眼睛:「哎呀你別看了。」
「好。」
喻少閒指尖輕敲床單:「來我身邊。」
這是一間私人病房,病床寬大,足夠躺下兩個人,然而紀由心還是磨磨蹭蹭,小心翼翼地蜷縮在一個小角落,生怕擠到喻少閒,好歹是接近一米八的人,還是出了名的腿長,看上去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喻少閒見了皺眉:「要麼還是讓周捷送你回去……」
「我不要。」
紀由心堅決拒絕,向他身邊靠了靠,手虛虛搭在被子上:「你是不是很疼?」
喻少閒輕輕吸氣:「還好,有一點。」
紀由心的眉眼低垂下來,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咽了下去,他起身關掉多餘的燈,只留下一盞夜燈,然後重新躺下在喻少閒身邊,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