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炸了整個皇宮,你我也都得死了。」
他忽然冷不丁一句,林驚雨轉頭詫異的望向他。
「殿下能聽見?」
蕭沂無奈道:「你手那么小,能擋住什麼。」
林驚雨趕忙放下手,她揉著手道:「那殿下不與妾身說,害妾身的手好生酸疼。」
「想看看你還想耍什麼花招。」
林驚雨低頭,「哦。」
望著她落寞的樣,蕭沂又道:「怎麼,花招耍完了?」
林驚雨又抬頭,「自然沒有。」
「殿下請稍等。」
只見她匆匆跑出門,再跑進來時,懷裡端著一盆盆栽,竟是盆蘭花。
蕭沂皺眉,「你還真是要將我的逆鱗全扒了不肯罷休。」
「霧夫人愛蘭,蘭妃配得,為何霧夫人就不配得,愛蘭的是霧夫人,蘭花女也是霧夫人,世人讓說就說去,誰要再說除了蘭妃旁人愛蘭就是東施效顰,我們就罵過去。」
林驚雨道:「就像這煙花,殿下何不大罵一聲,宣洩憤恨,反正墨竹軒偏僻,加之煙花聲響,除了你我沒什麼人能聽見,」
「罵過去?」蕭沂一愣。
「是呀,殿下就像這般。」林驚雨朝窗口燦爛的煙花喊,「老天,你這個賤人,偏迫害我的命,我便不信人勝不了天,我林驚雨心比天高,命也得比天高。」
林驚雨喊完,輕喘著氣,如玉般的臉浮上一抹微紅。
蕭沂扯了扯唇角,只是輕聲道:「這萬般煙花,一同去死吧。」
蕭沂說完,煙花就神奇般停了。
「殿下你瞧,我說得沒錯吧。」
林驚雨低頭,憶兒時傷心氣極是如何宣洩的,她想了想抬頭認真道:「宣洩完憤怒,殿下若想哭也成,反正今日風大,若哭累了,就叫風給你擦眼淚。」
風會擦去眼淚?
蕭沂皺眉,「誰與你說的。「
「我祖母說的。」林驚雨盈盈一笑,「我從前傷心時,都是祖母安慰我。「
蕭沂望著眼前的人,記憶重疊浮現在眼前,他忽然想起兒時那個在懸崖上,哭得很醜的女孩。
眼睛還是一如既往地亮,以及還是一如既往愛哭。
「原來是你。」
林驚雨不明所以,「什麼。」
「本殿說,自母親去世起,我便從未流過眼淚,從前是,如今也是,那是膽怯者才會流的眼淚。」
「誰說流眼淚就是膽怯者了。」林驚雨反駁。
「忘了,還有你,你是撒謊的騙子。」